吧,我想她一定会和盘推出。”
沈靖渊重新端起了茶杯,慢条斯理的喝起茶来。
柏润之把心一横,两眼紧闭,“臭丫头给霍婉婉送了一本她亲笔所画的春|宫|图,活色生香到像是真人上演的程度。”
不出意料,沈靖渊“噗”的一声将茶水给吐了个一干二净。
居然已经说开了,柏润之也就无所谓了。
“你说说你女人怎么胆子就这么大呢?从前夸她图案设计的好,没想到她连画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也能做到唯妙唯肖。
如果她是个男人,我一定会与她把酒言欢,今朝有酒今朝醉,赞一句真君子。可问题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这做的事情是不是实在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靖渊从容淡定的抽出手帕抹了抹嘴。
“她是在帮你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她看重你的女人,她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她矜持的天性而做出这样事情来。”
“矜持?谁?颜舜华?致远你是装糊涂吗?她那样的做法都不叫胆大包天的话,世间女子的确个个都胆小如鼠。”
柏润之想到因为那本画册而感到羞愤欲死的霍婉婉,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有分寸的人,言行举止进退有据,我与她认识那么多年以来,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做出过失格的事情。
但不可否认的是,如你所说,她这一次做的事的确有失分寸。
做了就做了,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更何况她的出发点是好的,说不准,结果也会是好的。只要你掌控好主动权的话,霍婉婉不可能真的会翻身做主。”
沈靖渊很快就猜到了颜舜华的用意,进而提醒。
“你可别忘记了之前的建议,你要赶紧为柏家开枝散叶,转移霍婉婉的注意力。
你要下的功夫还很多,要做的事情更多,就别把精力浪费在对你而言并不重要的人身上了。”
柏润之鼓眼,最后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一如颜舜华的建议在长远来看的确也是最好的法子一样。
“这次就算啦,但你还是管管她吧,省得到了京城惹上无数个烂摊子,让你应付得过来也烦不胜烦。”
“你会烦霍婉婉做下的蠢事?譬如这一次,她就应该坚持拒绝才对。”
柏润之冷哼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向来把自己的姿势放得很低,在颜舜华面前从来都是以丫鬟自居。”
“可舜华却把她视作朋友姐妹,认为她可以与大家闺秀一样得到该有的礼遇。”
沈靖渊意味深长,柏润之愣了愣,疑惑道,“女子出嫁当真会收到春|宫|图作压箱底的礼物?”
“千重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见识过的风俗人情何止万千,这嫁妆之类,你没见识过?”
“嫁妆单子我倒是见过不知凡己,但还真的没有见过上面写了有春|宫|图这三个字。”
“压箱底的东西当然不会轻易示人,更何况是此类物品。但凡世家大族,嫁女前夕,也会提前请嬷嬷传授,怕姑娘们不清楚,有些人家的确是会送一份以备不时之需的。”
虽说有些难以启齿,但这是正常所需,连圣人也难免需要学习的领域,认真说起来,私下传授相关知识实在是再光明正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