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柳氏虽然说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事事都以丈夫为天,连一句忤逆的话都不敢说了,但是也不是那种凡事都要跟丈夫争个输赢的性子,多年以来她习惯了若非实在看不过眼去否则都会任由丈夫做主,顺从他。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相当固执的人,所以很早就放弃了说服他的工作,她自己秉性就柔弱顺从,天生就更加习惯了追随别人,而不是对别人发号施令。
但这也是在她真的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真的在意的基础上。在今天这个问题上,尤其是明知道可以说服老头子的小女儿也在场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都要争一争的。
“小丫,你不能凡事都由着你爹胡闹。他身体没有想象中的好。如果换做是你出嫁前,娘随他玩。但如今都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今时不同往日,怎么可以做危险的玩耍?
孩子们需要挖掘天性,所以要尽可能地去接触新事物,老人不一样,需要的是沉淀,需要的是慢下来,让睿智的脑子来指导行事,而不是凭着身体里的热血冲动而为。春发夏长,秋收冬藏,这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颜舜华看了一眼父亲,见他笑眯眯地任由她自由发挥的意思,不由摸了摸鼻梁。
“娘,那什么,您说的很对。
所以如果爹要求的是下河去冬泳,上山去滑雪什么的,我是绝对绝对会站在您这一边,就算爹哭着喊着要去玩,我也会二话不说让人把他给绑起来,直到他打消念头为止。
但如今的情况不是没有到那个份上嘛。蹦床是真的很好玩的一个游戏,如果没有暗卫盯着,出事概率会很大,但有人在,完全不会出事故,真的,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您要对沈靖渊麾下的人有信心才对。”
颜柳氏却依旧不肯放弃,“就算是女婿在我也是这样的说法。真的眼馋,就看着孩子们玩好了,也算是大开眼界,回去村里也可以吹嘘一番。亲身上阵,不行。”
“哎呀,娘,虽然我不敢玩,懿姐儿他们也不喜欢,但人跟人不一样,有些人不喜欢刺激的东西,有些人就喜欢冒险,有些人畏高,就算爬棵树都会两腿发抖,有些人恨不得飞上天去,哪怕从山顶乘着纸鸢飘下来,也是兴奋得哇啦哇啦叫,恨不得每日在天空逛上一圈的。
小丫既然这么打包票了,您就让爹试一次嘛,如果真的老得不中用了,肯定半途自个儿就会受不了,嚷嚷着不玩了,哪里需要您在这儿费这么多口舌去说服?”
颜盛国哼了哼,“所以你爹我偏心是绝对有道理的,你们兄妹几个,昭明,大丫,还有你都像你娘,胆子小得跟只蚊子似的,遇到有些把握的事情,评估一下风险,觉得不会太大,大概胆子就会大那么一丢丢,变成一只小鸟样。
舜华跟雍哥儿才更加像我,胆儿肥,小时候便像只雄鹰,展翅欲飞。
遇到感兴趣的事情,想要弄明白的新鲜玩意儿,为我们总会想尽办法去了解,亲身经历一番,用不了多长时间,见识自然而然又增长了一番,都用不着太过努力的,只要去玩,去乐在其中,一点一滴迅速会变成自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