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是平时,她倒完茶后定会为自己倒上一杯,然后旁若无人地落座,可现在,她只为他倒了一杯,倒完后便垂首立在一侧。
“坐。”
夏青溪望了夜川一眼,他气定神闲地执着茶杯,面色较之刚才似乎是柔和了许多,她在他一旁落了座。
“你……为何总是针对他?”夏青溪以手托腮,娇俏的小脸上挂满了疑虑。夜川将杯子放下:“生为皇嗣,处在这个位置上,没有立场去针对谁……”
“好了好了我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嘛!”夏青溪撇撇嘴。
“你可知那车峰是谁的人?”
“不是太子就是定桓王的,亦或两者皆有,反正不是东方谨的,他没有这个必要,自己来赴宴还带个刺客,这万一成功了,逃出去是个问题,这万一不成功,能出去就更是个问题了。”夏青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人确实不是他的,他聪明就聪明在此,不管刺杀是否能成,他都有利。”
夏青溪脸上一变:“你是说他明知道车峰是刺客,却还要假装不知情带他进来。”
“若是成了,他便卖了刺客的东家一个大人情,若是不成,他便可以顺势查明背后指使之人,卖本王一个人情。”
夏青溪沉默了,并不是他处处针对东方谨,原来他早就看透,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站在局外的人。
仔细回想一下那个东方谨,他给她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不再是生在和平年代的白衣少年而是波诡云谲风云动荡中一心夺嫡的皇嗣,他应该有的是处在那个位置该有的城府谋略而不是她记忆中的单纯。
他到底是不是他?夏青溪双手托腮懊恼不已:“都怪你,进来的真不是时候,差一点就……”
“差一点就怎样?差一点就把人家的裤子给脱了吗?”夜川将茶杯“砰”地一声放在桌上。
夏青溪被问住了,她与栗飞,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可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再说了,现在他们所处的时代连露个脚都算“肌肤之亲”了,何况是脱了裤子看大腿呢。
夏青溪再次扶额拍着自己的脑袋,转瞬一想,好像哪里不对,她猛地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说,是不是利用爷的美色诱车峰露出破绽?”
“美色?”夜川眼里些许戏谑,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的胸脯。
夏青溪见状赶紧用双手护住胸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随即用手用力地拍了下桌子:“虽然爷年纪尚小,有些地方还……还没有长开,但爷这脸蛋儿这身段,还算不得美色?”
夏青溪说完翘着兰花指轻轻摸了下如霞的脸颊,故意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一副百般引诱的样子。
夜川滑动了一下喉结,夏青溪神秘兮兮地又凑了过去:“晋王殿下,我……就不回去了吧。”
夜川将目光与她的相对,见她轻咬了一下嘴唇:“你看,我不管是平王妃还是晋王书童,都始终被圈在一方屋檐下,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所以我想留下,我喜欢和县,我想留在这里。”
“他就那么好么?非要抛下一切跟他去?”夜川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开了腔。
“啊?跟……跟谁啊?你在说什么啊?呵……呵呵……”夏青溪见被他戳穿了只得装傻。
“七星偈已得了一偈,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柒星阁的秘密……”
“可我本来就不在意什么柒星阁,那是你们的王室秘闻,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那你的坠子呢?你背后的七星痣呢?也不感兴趣吗?”
这倒是把夏青溪问住了,虽然她也好奇坠子和后背的七星痣,可探明这些无非就是想回去,而回去无非就是想继续寻找栗飞。
除了栗飞,她再没有别的亲人亦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朋友,而现在,关于栗飞的消息就在眼前,至于探什么七星偈仿佛不那么重要了。
“恩。”夏青溪认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