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下巴,紧紧皱起了眉头,刚要迈步却发现还被夜川抱着呢。
她冷冷剜了他一眼,挣脱开就往后花园走去。
远远的有个身影站在走廊的尽头,儒雅的气质缓带轻裘,她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又飞奔而起。
“觉非——”
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他,“觉非我好想你,你都长这么高了!”
扶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好几圈,“我的觉非长大了!快让姐姐看看!”
她又跳又笑的雀跃不已,完全没有留意觉非的旁边还站着一人。
“男女大防你不懂啊?又喊又叫的像个疯子一般。”那人冷冷地嘲讽一句。
夏青溪定睛一看——月别枝?!
“你怎么来了?”她又惊又喜。
“怎么?不欢迎?做了王君眼眶高了?”月别枝一脸不屑。
“没有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
月别枝并不买账,她将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样子,“你这么抱住他,就不怕他多想?”
“想什么?他可是我弟弟!”夏青溪一脸疑惑。
“月别枝你别胡闹!”觉非开口斥责了一句,瞅她一眼后不再看别过头去。
夏青溪打了个哈哈,一手拉住一人就往后花园走,“别站着了,吃串去!”
……
她邀请的人早已到齐,二哥、二嫂,水坎、火离,次仁赞普和盈歌,再加上觉非和月别枝,几人围在升起的篝火边等着架上的烤串。
夏青溪大喇喇刚坐下,只见次仁赞普起身毕恭毕敬声音嘹亮,“参见王君。”
这倒把她给弄楞了,空气停滞了一息,其它几人心里正盘算着是否也起身行礼。
夏青溪摆摆手:“免礼免礼,都免礼,今日只有家人没有君臣,大家放开吃喝不必拘礼。”
……
西雍的酒又刚又烈,不像中原的酒绵柔又悠长。
几杯下肚,夏青溪有了些醉意。
她望着眼前围坐的一圈人,突然间就明白了自己留下的意义。
这一刻的欢笑人语,是她不曾经历过的人间最美的风景。她想要看更多、更美的风景,想要与命运抗争,想要创造更多的奇迹。
她拍了下夜川的胳膊,“来,干!”
二人一饮而尽,她拿衣袖豪爽地擦了下嘴将杯子斟满站起来道:“诸位,各位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近的人,我想说的是,谢谢!谢谢有你们!”
说完一饮而尽,众人皆受她情绪的感染也将酒饮尽。
夏青溪哈哈大笑,畅快无比,转头向夜川道:“夜十九,我今天高兴,我想唱歌。”
夜川点头,吩咐人去备琴。
……
谁家的公子正年少
谁在窗前咏唱离骚
谁义气江湖,仗剑天涯海角
谁看了谁一眼,一生羁绊无处可逃
红尘里
诀别后
相思成疾暮暮朝朝
可记得当时海誓山盟有情饮水饱
落墨山河飞鸟
青溪绕小桥
山间日出复夕照
流年转
从此江河无波涛
宝剑蒙尘岁岁叹春来早
一曲终了
痴情最惹人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