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英无语了,眉娘能不能有点老谋深算的样子,至少也该说,‘姑娘早就想到了,只是怕你伤心,于是不敢。’结果这位直接说,他们忘记了。好吧,自己家的姑娘也够倒霉的,有这么个二货的姑姑,他还是快去快回吧,指着这位,人都得罪光了。
第二天,景佑派人叫樊英进宫了,樊英郁闷了,但是,却也对自己家姑娘在皇上心里的重要性有了新一层的认知,反正他还真的没听说,皇上没事召见心上人家的管家的。
腹诽归腹诽,他还得去,跟着小太监进了宫,结果景佑还没下朝,他被人引入上书房外间等着,他也不敢动,没法子,他还真不能自己找地方坐下。蹲着也不成,其实这会儿,他还宁可跪着了,因为跪着能跪坐,也比站着舒服。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景佑终于回来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上还有插着金翅的帽子,就是明朝的制式,样子还挺好看。九岁的小正太,穿着一身龙袍,有点卡通的样子,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印点卡通书,算了,现在有钱也不给孩子买这种书,他现在懒得培养市场。
“今天他们拖得晚了,你久等了。”景佑进屋坐好,淡淡的说道。
“奴才不敢。”樊英忙跪下磕头,听到景佑叫起了,才郁闷的起身。
他现在是官奴的身份,就算被人买了回去,但官奴不同一般的奴仆,就算刘榕要放了他,也得景佑让刑部开解放的文书,所以昨天眉娘要说,她今天会让人去开通关的文书,因为他无主家的通关文书,就是逃奴,到时,是会刺配三千里的。而此时,他站在景佑的面前,是连草民也不配自称的,只能自称奴才。
果然同人不同命,这位九岁,穿着龙袍,自己连绸缎都不许穿,还要给他三跪九叩。
“榕儿昨儿跟朕说,你要扶灵归乡?”景佑喝了一口茶,才看向了樊英。
“是,其实奴才父母的尸身,樊爷爷当初就帮着收了。奴才一心要父母魂归故里,于是棺椁停在城外青云寺中。现在奴才总算有点余钱,于是终得成行。”
樊英干笑了一下,解释了一下原由,现在已经不能说出门行商了。好在回归故里安葬父母,这个理由极好。回扬州,看看天下最繁华之地,有什么商机。他不是不想帮这世的父母报仇,而是真的报不了,当初那案子算是办得很厚道的,而涉案的,也没有挟私报复的,他能做的,就是让父母风光大葬,让人知道,他们的儿子,就算是官奴,却也不是那一般的官奴。
“榕儿也直跟朕说,竟然忘记你身怀大怨,当年的案子朕让人查了一下,真没有冤枉尔父,因为国丧,你父母还罪轻一等,保有全尸。如今你能送他们魂归故里,他们应该也会心怀安慰吧?”景佑轻叹了一声,装得老诚世故的样子,就是一个九岁的娃娃,说这种话,樊英觉得,有点想笑,拼命忍住。
“是,奴才省得,奴才当时亦已记事,有些事是明白的。家父在狱中时,也不觉得冤枉,只是痛苦连累家母与奴才。”樊英低头压低了声音。(未完待续。)
ps:好了,今天单位事多,做完了,没时间写文了。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