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究竟要干什么?你急死我了。”
“好了,别急,听我给你们慢慢讲。因为我奇怪那些大帮派为何出蜀,自然就要到处打听。但我知道,大门派的弟子,都是一个个鼻子朝天,看不起我们这种商人,我自然不会去问他们,因为肯定没有结果。”在座的商人们都点头,自然,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并不受江湖人的尊重。
“所以我只能收买一些车夫,马夫,我本来以为以那些车夫,马夫的地位身份,是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曾想,原来这条消息竟在蜀中的江湖传开了!”说到这儿,老王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这时候,茶馆中大多数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这边,在讲话的老王身上。老王感觉自己现在正享受着前所未有的风光,这一次跑单帮过程的苦楚,也都消失了一大半。
“你们以为,现在的蜀中,有谁有那个资格让整个蜀中江湖都沸腾起来,甚至就连蜀中的三大超级门派,也都派出了队伍?”老王并未直接将消息说出来,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难道是……?”
“只可能是那一位了,其他人都不够资格!”
“原来和那位大人有关系!”
在场众人一听,立即明白了这件大事原来和那传说中的人物有关,徐覆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气势狂涌,竟隐隐有突破五重天的征兆!但他很清醒,知道现在时机不对,压制了下来。
“没错,正是那位大人——号称‘邪神’的蜀中第一高手,龙恨天!”这个名字一出,周围的人不禁满脸都是崇拜表情。就算不是江湖中人,对龙恨天也是极其崇拜的。
“十多年前,他刚刚成为蜀中第一,成就武道圣贤,按照常理,他就算是开宗立派,成就一方霸主也是绰绰有余的!但他却并未因此自满,反而仗剑行天下,挑战各路英雄豪杰,一次次变得更强!”周围的人都是点头,因为在当时,他们就是一直在追踪着这些消息的。
徐覆也是凝神听着,对于龙恨天的武学和剑道的天赋,他当然知晓!他的师尊,庄楼的大长老‘剑道人’庄亦玄,就是在数年被龙恨天战败,甚至因此获得了突破!他的师尊十分欣赏龙恨天,就算龙恨天战胜了他,他依旧时常赞叹龙恨天的剑道天赋,在三国时代之后,唯独诗酒剑仙李太白可以与之比肩。当然,他也夸徐覆的天赋,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只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罢了。
所以,才几岁的徐覆就暗自将龙恨天当成了毕生要战胜的对手。
他想得出神,到老王再次开口,才回过来。
“当时,在潞州府,有个剑王山庄,庄主王枢自称剑王,乃剑中王者。哈哈,虽然我也姓王,可我却没有那么自大。”说到这里,老王还调笑了一句,引得众人再次催促。
“额,嗯。好吧,那王枢的来历也是不凡。他的祖上是东汉末宫廷首席剑师王越,听说流传下来了极为了不得的剑术,所以他那么自傲,也属正常。当时的‘邪神’正处于突破关口,骤然听闻剑王的名头,就跑到潞州去挑战。‘邪神’当年才刚三十岁,英姿正茂,更传说是江湖第一俊,他的一举一动,自然引动了江湖关注。而王枢当时却已经五十多岁,他的儿子王赟都比‘邪神’稍微年长!那王枢虽然听过龙恨天的事,更是蜀中第一高手,但他却认为蜀中乃荒野之地,最强者也不过如此,极其自傲,竟不愿应战!但龙恨天是谁?号称‘邪神’,天下间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他选在王枢大寿的日子,单人独剑闯上了剑王山庄。在众目睽睽之下挑战,王枢当然不能不应,就在席间,两人的决斗开始了。那王枢的剑果然也十分不凡,自称剑王,也还是真的有着相应的本事的。但他还是败了,百余回合之后,他的剑被击飞,龙恨天自然转身收了剑就走。”这老王不愧是商人,口才很好,竟说得如同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听的人也是津津有味。
“他倒是认为,胜负已分,当然不用再比了。但那王枢恼恨他竟在自己大寿的时候来扫面子,从此,他将在整个江湖名声扫地!到了他们那个位置,名声是最看重的,所以他恼羞成怒,竟并指成剑,使出了王家最厉害的剑招,攻向了似毫无防备走着的龙恨天。但龙恨天是什么人?他转身一剑,就刺进了王枢的心窝,让这个潞州剑王的喜事变成了丧事。”
“这事我也知道,但这和这次的大消息有什么关系?”还是有人忍不住问出来了,竟差点被周围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咳咳!现在,十多年过去了,那王枢的儿子王赟剑道大成,他要为自己的父亲正名,更要报杀父之仇,所以,他向龙恨天发出挑战。挑战书上是二月二十号,约定的时间是三月之后,地点就在潞州的剑王山庄!而龙恨天也回应了,称到时候定会前往。”说到这里,老王长长的吸了口气,再呼出去。
他倒是真的有些累了,毕竟他不是说书的,这一边回忆,一边组织语言,还要说,确实很费心。
周围听了的人并未散去,而是就围着那一桌热烈的讨论了起来,让得整个茶馆之中一团乱。
“二月二十,三个月后就是五月二十,现在是四月二十六,还有二十多天,嗯,足够了。”徐覆这才将心思从那边收回来,又思考着今后一个月的安排。忽然,他一个激灵,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念头,想起来自己现在首要应该做的事是什么。
他赶紧意念联系另一边,这不联系还好,刚一联系,他瞬间打翻了茶杯,脸色狂变,由正常转白,再由白转青,由青转绿,最后咬着变得乌紫的嘴唇,那脸色已经再度变白,苍白。他的身子不断颤抖着,上面布满了鸡皮疙瘩,被茶水沾湿的手还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亦或是其他的何种情绪。
“怎么会……怎么会发生……呕!!!”他禁不住胃里翻腾,这件事简直是太冲击了,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收场。
徐覆的异样,引起了茶馆里很多人的注目,他们都很奇怪,这里是茶馆,不是酒馆,不应该喝醉酒才是啊,怎么会有人喝到吐?难道这个年轻人口味很特别,竟然要‘醉茶’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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