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你是我滴情人……”
众人听了都脸红。
这特么都是些啥歌,还不如那一口荤话呢!
那小鱼儿也不一惊一乍的了,只是偶尔还得喊喊。
“抓淫贼,抓淫贼!”
小鱼儿又开始在那鸟架上跳来跳去。
木优鱼吃了晚膳,正临窗研磨写作,她的毛笔字难看得要死,怕是以后有场合要写字,拿出手去了笑人,便拿出了字帖来,细细地临摹着。
又听见小鱼儿在鸟架上叫唤,木优鱼上前去,喂了鸟儿,道:“是不是又饿了,我给你吃点东西,以后不要说怪话。”
小鱼儿吃了些食儿,又停在鸟架上不动了,但还是时而歪着脑袋看那外面。
小轩窗开着,窗外已经早黑了,黑暗之中,一双眼睛正在灼灼地看着木优鱼。
她是没那警觉的,可小鱼儿一早便看见了,可是喊了木优鱼也听不见了。
旺财旺福也趴在木优鱼的脚边打瞌睡,木优鱼稍微动动脚就踢到狗了。
狗儿警觉地抬头看着窗外梁下,两双狗眼亮晶晶。
可没出一会儿,小鱼儿又开始喊了:“窗外有个偷窥狂!”
木优鱼坐起,关了门,道:“睡觉睡觉。”
窗外的黑影如同黑影似的升腾而起,飘过了房顶,避过了外院那一群武艺高强的侍卫。
逃出了院儿之后便就是飞檐走壁,如同是夜间行走的暗夜鬼神,就连黑夜也休想捕捉到的半点踪迹。
忽然,一丝脆响入微,一道黑影从黑夜之中射出,正好打在那黑影之上,他闷哼一声,全身一麻,坠落在地。
落地之上,一手撑地,双眼一黑,眩晕了一息,可那一息的迟钝已经够致命的了。
一道恶风前来,直取他命脉,他想躲,可身子似乎是不听使唤了,力不从心,半天挣扎不出,被那人给反剪了双手,按得跪在了地上。
黑影被制住了,借着呢月光总算是显出了一张脸俊美年轻的脸来,菱角分明的面孔带着怒不可遏和不可置信,竟然是司徒玄光。
小鱼儿扑扑腾地飞来,听在小树枝头,喊道:“淫贼!奸夫!流氓!登徒子!”
司徒玄光是认了,被反剪了双手,跪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艰难回头,果然看见了风嬷嬷的脸。
果然,此人功夫深不可测。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偷窥鸿景苑,便就是监视那风嬷嬷,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地往木优鱼身上看去。
风嬷嬷抓了人,阴阴一笑:“小贼,落在我风曳云手里,你还想跑不成?”
司徒玄光也不挣扎,低声冷漠道:“前辈不知是何来头,竟然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手段,玩呗佩服佩服,可这木府没有前辈所要,望前辈莫打这木府的主意了。”
风嬷嬷却是放了他,哈哈一笑:“莫说是那木府,就算是这东麟国,也没能入我风曳云的眼。”
司徒玄光退出去老远,扭了扭那酸痛的关节,警惕地看着风曳云。
司徒玄光自小学习各家武功路数,集百家之所长,对如今这各国的路数都是知晓的,可方才那短短的交手,此人锁表现出来的路数,不是他知晓的任何一家。
有个玄奥的念头涌上心头。
“你难道是从‘另一边’来的?”
风曳云笑了笑,虽然头发已经花白,可那面孔之上却是一点皱纹也无。
她上前怕怕司徒玄光的肩膀,老气横秋地道:“你这小贼倒是有些见识,不错,老身四十年前,横渡长海,从另一边到了你那南垣国。”
司徒玄黄神情微妙,心中骇然。
他所说的另一边,是另外一片大陆,南垣国靠海,海的另外一边,是扶桑,扶桑之外,便就是另外一片更广阔的大陆。
不过,为扶桑国所阻挠,外海又是礁石遍布,更有暴风海怪,自古试图乘船渡过深海去那另一片大陆的人,都没能回来。
两边只是偶尔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能来往,能知晓一些对面的基本情况。
但这十几年,再无人能成功地渡海了。
风嬷嬷竟然是从那另一片大陆来的?
司徒玄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纵然他是南垣国水师大将军,也从来不曾见过另一片大陆来人。
虽然不知道风嬷嬷是什么来头,可她这般的身手,似乎这木府没什么值得她惦记的,但是看见她天天跟着木优鱼学习那正牙的手艺。
风嬷嬷也上下打量着他,早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取笑道:“你这小贼,若是想喜欢那姑娘,便就大胆争取又如何,这般偷偷摸摸也是无用。”
司徒玄光面色窘迫,硬着头皮道:“不瞒前辈,晚辈对鱼儿妹妹是一见倾心,若她是木府的一般姑娘便罢了,晚辈自有办法,可她如今身手眨眼,就算是晚辈要人,木府也定然不给。”
木府现在将她攥得紧紧的,一门心思想用她套个大靠山,肯定不会让司徒玄光将她带走。
所以,司徒玄光也是苦恼,如今那老皇帝的寿宴将至,等那寿宴过了,他便就要被迫离开了。
也不知晓这辈子还有无机会前来,就算再有机会前来,那也是多年之后,木优鱼早嫁做人妇了。
所以他这几日急得抓耳挠腮的,想找个机会与木优鱼将那事情说清楚,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他看那风嬷嬷不似坏人,上前,试探道:“不如,前辈助晚辈一臂之力?”
风嬷嬷嫌弃地将他看了一眼,道:“想得美!”
说罢,自是飞檐走壁而去,那身形快得令司徒玄光炫目。
另一边的人便都是这般武艺高强不成?
风嬷嬷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她知道,木优鱼心中另有其人。
木优鱼时常从她卧室的地道偷出去私会情人。
小鱼儿口中的‘七爷’便就是那人。
她大名‘荆临宇’。
这朝国姓便是如此……
第二天,木优鱼早起喂鸟,看见风嬷嬷正拿了她的托槽去,一点点地往那骷髅头的牙齿上粘贴了去。
她整日也无事可干,天天便就练习那正畸之术,倒是练得像模像样的。
忽然见她回头,对木优鱼道:“小丫头,昨日我见着那司徒玄光。”
“哦?你见着表哥了,他在干什么?”
这府中男女眷不能时常碰头,木优鱼也是许久不曾看见他了。
风嬷嬷倒是一点也不隐瞒:“他跟我说,他想娶了你回南垣国,可又怕木府不同意。”
木优鱼动作顿了顿,回头笑道:“风嬷嬷你开玩笑吧,表哥可是南垣国的栋梁之才,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小丫头。”
府中的的嫡女们可都恨不得入那表哥的眼呢!
风嬷嬷也不多话:“你爱信不信。”
中午的时候,木优鱼又溜达去隔壁蹭吃的。
最近王府里面天天都有好吃的,她随时过去都能吹到,像是为她准备的一般。
可今日,那丰南王府与昨日不同,见着的人,个个肃穆,似乎连那空气之中都有一股浓浓的悲痛。
连丰南王养的一众狗都趴着耳朵。
发生什么事了?
木优鱼心有不安,千万别是七爷出事了。
好不容易寻到了丰南王,见他已经哭成了泪人,一张完美精致的脸儿都哭皱了。
老管家也老泪纵横,见了木优鱼来,拭泪道:“今早虎子去了,王爷抱着狗哭了半天,不吃不喝的,谁也劝不动,木姑娘您去劝劝吧。”
果然,见丰南王怀中正抱着虎子,已经死了许久的模样。
她也差点泪目,见丰南王那哭得如此伤心,谁也不理。
她心中也是不忍,悄声对管家道:“不如这样,我偏偏王爷,说那狗还能治好,将那狗先抱走,管家你速速派人去寻个长得像的八哥犬来,骗骗王爷。”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关键忙命人去到处找狗,木优鱼则是上前,将狗给哄了过来,已经冰冷,她对丰南王保证道:“我一定将狗治好,一定。”
丰南王抽噎道:“鱼儿姐姐,虎子一定会好好的……”
木优鱼抱着狗从地道里走了,心里面还十分过意不去,特别是回想起丰南王那皱巴巴的脸。
但是他智商低,大概不会认出来的。
虎子便这么死了,木优鱼看着那狗,心中也是不认忍,用个衣裳将它裹了,准备一会儿埋到竹林里去。
被风嬷嬷看见了,她将那狗抱进了竹楼里,一会儿木优鱼再看见的时候,见虎子上下全都是银针,扎得似一个刺猬似的,正睁开一双黑漆漆地眼看她。
“啊!虎子活了!”
木优鱼快步上前,见风嬷嬷正将银针一个个地取下来,取完之后,虎子‘咕噜’一声翻坐而起,朝着木优鱼摇头摆尾的。
她上前看看虎子,果然是活了,可自己方才抱她的时候分明已经冰冷了。
木优鱼将虎子抱起来,见它那小身子已经开始暖和了,不由得惊喜道:“风嬷嬷,你还会治狗啊!”
风嬷嬷自得一笑,一边收了银针,道:“老婆子当年叱咤风云,那死了的人也能救活,救条狗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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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头昏眼花的,今天更得有点少,么么哒,有错别字,一会儿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