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木优鱼见那一人一狗瞪眼,忙挤到了中间,隔绝了两道视线,抱着哈士奇过去。
“焰焰,咱不跟你爹怄气,咱们明天一快去,跟你伯父一起去。”
七爷冷冷地看着鬼焰。
现在为了一条狼便敢如此冷落自己了,将来若真的生了个小王八,还不得将自己打入冷宫。
七爷整顿了衣裳,故意高声道:“丫头,明日的秋猎,爷铁定一举成名,皆是怕是各方势力瞧中了爷,那送上门来的婚事少不得。”
果然,一听这话,木优鱼狗都不管了,眼中现出了几丝惊恐来,紧张地拽了七爷的袍子一角。
“那你、便要迎娶小妾入门?”
七爷眼中闪过一丝愉快,不看木优鱼,却是看向了别处。
“说不准,若是时局所迫,爷会迎娶一两个妾室回府放着。”
一听这话,木优鱼呆了呆,几乎是瞬间天塌地陷,方才的幸福瞬间无踪,只剩下无尽的心酸和痛苦,望着七爷,不知不觉已经落了泪来了。
七爷一见那圆滚滚的一颗颗露珠,当场脑子一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将木优鱼揽入怀中。
“爷只是开个玩笑,你哭什么哭!”
木优鱼的泪如同是宣泄的洪水似的,往外扑,全部落入了七爷的牡丹垂枝袍子里。
她最怕的便是某一天,七爷为了权势,为了让自己能走得更高,他会妥协,会用联姻的方式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源。
她能说什么?
支持还是不支持?
她肯定支持不了,可在大局面前,她这点心思似乎显得这么微不足道甚至可谓是幼稚,若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大好的前程,想必七爷自然是有自己的算计。
七爷知晓自己是说错话了,她这般敏感的人儿,心中只想着独占,她怎么能容别的女人。
“好好好,不哭不哭,爷错了,爷以后再不开这种玩笑了。”
木优鱼拿他衣裳来蹭蹭自己的泪,泪汪汪地道:“你若是要纳妾寻外室,现在便挑明了罢,咱们趁机散火分手了事!”
七爷死死地搂了她,将声音放得严肃了:“好好的,说什么散伙分手,你人都是爷的人,还想跑了不成!”
又道:“爷不过一句玩笑话,你便当真了!只有那懦弱之辈才有那妥协的意思,爷是谁?还用得着委屈自己拿婚事去换其他不成?”
木优鱼攀着他的肩,将心事说而来出来,“可我还是怕,你为了获得更多人脉,那联姻之事来做文章,招进一个个小妖精给我脸色看!”
她是个庶女,能成亲王妻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了,最是对这些事情敏感了。
若是明日里,七爷真的一鸣惊人了,老皇帝让他撇了自己这无权无势的庶女,娶了别家的嫡女,她也只能干瞪眼。
七爷给她擦擦眼泪,十分认真地道:“你当爷是软柿子不成?那老皇帝说什么爷便都要听?放心,爷自然是有办法推了。”
木优鱼还是不依,“可万一那送上门来的小妖精一个塞一个的貌美,你的魂儿都被人勾去了怎么办?”
“若是爷这般容易便被随便的女人勾了魂去,那便就不是爷了。”
木优鱼如今特别敏感,以往的七爷无权无势,还长得吓人,可明日之后,便就是有权有势有貌的香饽饽,还不曾婚配,不知道是要招多少人惦记。
七爷左哄右哄,差点将心肝都掏出来给她瞧了,才算是将她给哄好了。
木优鱼擦擦泪,还再三道:“只许我一个,不许对别的女人寸半点心!”
“恩恩,”七爷点头道:“只你一人,爷和爷那兄弟心里都只惦记你一个,别的再是千娇百媚也休想让爷和爷那位兄弟动半点心。”
木优鱼愣了愣,秒懂那意思,别过脸去,红透了脸:“你尽说些荤话!若是再说这些话逗我,我便走了!”
七爷忙挽了手,十分诚恳地道:“今日是爷的错,爷躺下让你*一会如何?”
“你比那鹦鹉还荤!”
“爷若是不荤,你能主动上来让爷播种?”
“……”
木优鱼一晚上都睡在七爷那里,明日秋猎对于七爷来说太重要了,大半夜的,他也睡不着。
红烛还在微微地燃着,丰南王知道鬼焰是七爷的儿子之后,便就让它时常睡在七爷的房中,增进‘父子感情’。
鬼焰睡得扑哧扑哧的,七爷听着那声音,更是睡不着。
木优鱼裸着身儿,乖巧得似个猫卧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肩膀睡,睡得香甜极了。
七爷瞧着他,忽然笑了笑,用手摸摸那睡得红彤彤的小脸蛋。
今日之后,这两人的命运都要经历一番大的改变。
他曾经的所做,是为了让自己和丰南王活得更好,如今又还多了一个,那便是护好自己的这条小鱼儿。
木优鱼被尿憋醒了,起身去撒尿,撒出了个塞子里。
狗日的王八!
她那边忙着避孕,他这里居然拿了塞子趁她睡着的时候塞进去将一波王八蛋堵了回去。
她把塞子给扔了,回床,看见七爷还睁着眼没睡着。
“在想谁家姑娘?”
她攀上去,叉开腿压住了那精壮的腰身,俯身问道。
七爷伸出一只手,去玩着她的长发,“想一些男人想的事情,你这小女子便不要管了,只管好好地看牙,讨得百官高兴了,让木家顺利抬你做个嫡女,便就是帮了爷的大忙了。”
木优鱼恹恹地趟了回去,还是睡回了七爷身边,两人一同看着那金丝床帐顶发呆。
忽然,木优鱼又一个翻身,问七爷:“爷,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七爷闭眼装睡,不理她,木优鱼拽他,他也不理会。
“你shuo,我今晚偏要你说!”
七爷终于被缠得睁开了眼,双眼直视他:“若问爷从什么时候想*你,爷还能答得上!”
“臭流氓,尽想些混蛋事儿!”
木优鱼翻个身去,将背对着他。
七爷也翻了个身,朝着她,手伸了过去落在那腰间,木优鱼也不躲,还往他这边挤了挤,又挤在一起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丫头有想法了?
七爷也记不清楚了,大概是前年的十月初三那一晚吧,他被邀月弄着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若不是因为当时他不太懂那事儿,动作缓了缓,怕是早成了好事了。
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她忽然又一个翻身,翻过来对着七爷,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道:“跟你说个事儿,说了你别怕。”
七爷眼睛半睁,又是轻轻地‘恩’了一声。
木优鱼道:“其实,真正的木优鱼在遇见你以前已经早死了,我是个借尸还魂的鬼!”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是时候该对七爷坦白了。
毕竟,他们是要做夫妻的人。
可七爷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懒洋洋地恩了一声,算是表明了自己听了。
木优鱼忙拽他,“恩什么恩,你倒是说句话啊!除了那档子事儿,你对其他的,就不能上点心啊!”
七爷又恩了一声,伸出一手握了肉柔荑,那小小的一双手儿,软若无骨,滑溜溜的,忍不住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可是鬼,你就不怕我吃了你!”木优鱼装作一脸鬼样,上前啃了一口七爷的肩膀!
七爷也不躲,大概是力气都用到啪啪啪上了,没力气躲了。
“爷还以为你这丫头要瞒爷一辈子呢!”
木优鱼一惊,松开七爷的香肩,问道:“你、你知道了?”
七爷睁开了那黑色的眼,漫不经心地道:“师叔早与我说过了,你的命与身不相符,身虽在,可魂已经变了,你早该死了,是有高人将生魂移入你躯体之中让你重生,因你是生魂,命数未尽,师叔才没收了你。”
木优鱼惊得咽了一口唾沫:“你那师叔真牛叉!”
七爷微微勾唇,他的师叔肯定得牛叉!
木优鱼滚来滚去的睡不着,给七爷说自己上辈子的事儿。
“我上辈子活得糊里糊涂,死也死得糊里糊涂,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哪儿就炸了,后来我的魂儿去看新闻,说是恐怖分子吞了炸药当人肉炸弹,就把我给炸死了……”
若不是特么走路不看路,低头拿手机看小说,她也不会死这么早。
末了,又嘀嘀嘀咕咕地念叨:“那一天,本该死很多人,那个人肉炸弹,往人群里面跑,迎面就撞了我,倒了地,被一个女警察给按住了,没跑掉,当场就引爆炸弹,就炸死了我们仨,肯定是因为我替了千万人死,所以让我重活一回。”
七爷听她的悲惨遭遇,也是心疼,这世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悲惨的死去。
他也是将声音放软了,如幽夜里的清泉潺潺流来,“想必死得很疼吧!”
木优鱼懂啊:“倒是不疼,我被炸弹一瞬间炸得魂飞魄散,骨灰都没找到,哪里还能喊疼的。”
七爷惊了惊,“什么武器这般威力?居然一瞬间能将炸得骨灰都没有!”
木优鱼更惊:“炸药啊?你们这儿没有吗?炮仗都有了,炸药怎么可能没有!”
七爷摇头,似乎不懂,木优鱼形容道:“就是个大型的炮仗,一点火就能炸了,能把房子炸平了,能把隧道打穿了,就能修公路了。”
七爷更不懂了,但心已经诡异地跳动了一下,木优鱼翻个身,道:“明天我把炸药的房子写给你,以后你再去西北去挖矿的时候就不用耗费这么多时间了。”
第二日,木优鱼早早地起床了,回了木府,梳妆打扮一番,外面便已经开始催促了。
反正去了皇家围场也是要换衣服的,她便也不穿戴得多么复杂,只是头顶垂云髻,簪上一朵流苏压鬓角,点了大红色的口脂,往眉毛上随便勾了两笔,再将木水秋送给自己的那一串璎珞拿出来带上,便就收拾整齐了。
今日的京城大街主干道便直接戒严了,那十六车道宽的主干道之上,不断有各朝臣的马车载着家眷等前来汇合。
木家出门得早,来的时候那主干道之上还不曾有多少,不多时,便看见一队队的马车四面八方赶来了。
木优鱼这一次出来,便带了滚聃儿和木芽儿,风嬷嬷也是跟着来看热闹,黑牧白牧自是冲在木府的侍卫之中。
木府牵着一串马出门,其中便有木优鱼的蹄花,另外两条狗也被黑牧牵着出来了。
木芽儿难得出门,正兴致勃勃地掀开帘子往那外面看。
“小姐小姐,您看,丰南王府的马车便跟在我们身后!”
木优鱼懒洋洋地道:“他们跟咱们是邻居,肯定得跟在我们身后了。”
木芽儿一双瞪得斗圆,去看那丰南王府的马车,似乎是想看看传说之中的八王长了何等模样,毕竟那是自家小姐的未来夫君。
“小姐,那八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模样,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妖魔之相不成?”
木优鱼闭目养神,吐出四字:“帅的一逼。”
木芽儿歪歪头,不解其中之意,自家小姐时常胡言乱语。
木优鱼今天穿的是那一身王府新作的淡蓝色的披风,里面衬的是皇宫送的料子做的一身齐腰襦裙,低调奢华,有面子,也太招摇。
她今天出来还带了个折叠似的小桌子出来,拿了七爷給的干果出来嚼着,一面召唤出了个会制作炸药的520小说女主来,拿着炭笔写写画画。
有了炸药,王八以后再去挖矿,也不会一锄头一锄头的杵了,她看着都心疼。
想必若是炸药出世,东麟国人民的基础建设就能更加繁荣了。
可以用炸药挖矿、开渠、炸山修路。
写好了,她给了木芽儿些干果,道:“快给丰南王府的人送去,就说给八王。”
木芽儿正想看看自家姑爷是何等模样,拿着那纸,腿脚跑得飞快。
到了丰南王府的车队里,叩见道:“我家小姐让我给八王爷送点东西。”
谁料一抬头便看见了赤牧,她还是认得赤牧,大惊:“赤牧,你怎么在这儿了!”
又看见那前方一辆大马车之中跳下来一头硕大的狼,看着眼熟。
“鬼焰怎么也在!”
她脑子笨极了,懵逼半天,一直到赤牧拿了她手中的那原理图,王府金灿灿的大马车帘子被人掀开,一个俊美的尊贵男子接了那原理图去。
她才终是明白——七爷就是八王!
木芽儿浑浑噩噩地回了木家的车队里,看见木优鱼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她一肚子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默默闭嘴。
皇家马车队打头,众臣随后,摆满京城主干道的百官车队总算是缓缓开走了。
如今在坐着马车从这繁华的京城滑过,木优鱼也没了当初的惊讶和神奇。
马车走了一天才算是到了目的地,那城外几十里处的南山猎场,也是皇家围场,平日里只对皇亲贵族开放。
秋猎之前,已经闭园,放了很多野物进去养着,就等今日了。
木优鱼睡得迷迷糊糊地下了马车,第一次到南山猎场,看那重重叠叠的的一座大山,居然是保存十分完好的原始森林!
才是白天,便看那大树林里面是影影绰绰的一片,不知道藏了多少妖魔鬼怪,到了晚上更加吓人了。
百官极其家眷在猎场外的平底之上宿营了,很快各家的帐篷便都支了起来,木优鱼的帐篷还是七爷给送的,坚固耐用,而且还十分容易直取。
丫鬟侍卫们忙着造营,小姐们便三五成群地到处玩耍。
这些小姐们平日里极少出门,这也是个一年一度绝好的社交机会。
“小七,我们走吧!”
木水秋主动来唤木优鱼,带着她去融入嫡女们的圈子。
跟正经的主子在一起,她也能学着改变改变,以后可是要做嫡女的人。
其实那圈子里,木优鱼比谁都受欢迎,跟着木家的几位小姐一出去,遇上了各家的嫡女,一个个那都是热情似火地扑上来。
有些世家跟木家没什么关系,权势又不够,平日里攀不上关系,此时也都扑了过来,抓着木优鱼看牙。
木优鱼那才混得风生水起,左右逢源,幸好她提前有所准备,将自己的装备都给带了出来,正好寻了个地方给诸位小姐们看牙齿。
木水秋便介绍那人与木优鱼认识,一群人也是混得其乐融融的。
这小姐们聚在一起,而且还以木优鱼为中心,越聚越多,一大波莺莺燕燕,美貌绝伦的小姐们引得那世家的公子哥们纷纷侧面,朝这边偷偷地看。
上前搭讪肯定是不行的,便只能偷偷地一饱眼福,有些则是故意骑着一匹白马儿,风度翩翩地从众人眼前跑过,百年激起贵女们私底下一阵阵讨论。
“那是宋家公子?长得那叫一个寒酸啊!怎么还老是看我?”
“江家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可听说,有龙阳之好,姐妹们可千万别上了江家的当了!”
忽然,贵女们起了一阵骚动,纷纷看向了一个方向。
“你们看,那是谁家公子,怎的如此貌美!”
果然,见那一方,一个贵公子骑马而来,身着锦鲤圆领袍,腰间挎着一把弓箭,骑着汗血宝马,飞奔而去。
看那容貌气度,肯定是个世家公子,可在场无一人箭矢过他,纷纷询问。
木优鱼看了一眼,不正是她家的王八么?
这臭王八,果然招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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