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华筝正站在那里边擦拭头发,嘴角边噙着笑。
“就这样。”冷姝挂断电话。转身去,“我洗澡了。”
“冷姝,你交男朋友了?”华筝总算逮着机会问她的八卦了。
“没有啊,是我爸。”冷姝说完就钻进了浴室。
华筝错愕,她对她爸的感情……可真特别。恋父情结啊?
让她真这么想才怪,是她爸还需要问她要号码?应该早就知道了。冷姝的号码又不是刚换的。
不过她不愿意说,华筝也不会去追问。她不过是适时的调侃一下。省得冷姝总是操心她的事。
如果冷姝真有了喜欢的对象,华筝也是高兴。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陈冲。那是后话了。
弄好了头发,华筝躺在*上,边酝酿睡意,边想着,今天她算是先斩后奏了。
再说了,詹艋琛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詹家,有时候她通宵都很正常。或许这也是华筝胆大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之一。
如果婚姻一直处于这样的发展方式,也是恰如心意的。只是……
华筝拉着被子翻身,算了,睡觉吧……
由于最近都是加班,忙地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家。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公司。那个偷,拍者就算守着詹家也等不到她的出现。
所以华筝的计划一直等到出版期过后。
华筝就打电话给林一凡,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他也表示赞同。因为暂时除了这个方法,找不到其他。
当然,这件事还要陈冲配合。为了不节外生枝,也不能让詹艋琛知道。
反正只是为了让那个记者打消念头的。
华筝坐在咖啡店里,时不时地看着手腕上的时间,显得时间多矜贵的样子。事实上她是在等陈冲。不停看时间更是因为害怕陈冲不来。
华筝往玻璃窗外看到从车上下来的身影时,一阵欣喜。
陈冲走过去,坐下。
“詹太太,有什么要紧的事?”
“你吃过饭了吗?”华筝问。
“没有。如果是其他时间,我出不来。”陈冲说。
“那我们边吃边聊。”华筝立刻叫来服务员点单。
陈冲倒没有意见。这样可以省时间。只是不知道这么急切地叫他过来是为何?头一遭。
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而在听到华筝的要求时还是愣了一下。
陈冲停下用餐,看着她:“这样会让人误会。”
“清者自清就好,他们误会是他们的事。最主要的是,这样的方式才能彻底让那个记者打消念头。陈冲,看在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帮我这一回吧?真的。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找我,我一定义不容辞!”华筝苦求,带保证。
“仅此一次。”陈冲居然答应了。
华筝沮丧的表情愣了愣,随即开怀:“陈冲,你太有义气了!”
说着时,华筝的手机响了,是林一凡的短讯通知。
华筝看完内容后,立刻对陈冲说:“他们快要来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演。”说完,华筝和陈冲挤着坐一块儿去了。
陈冲隐隐地不自在,倒也没说什么。
林一凡故意带着那个记者同事马邑到这家咖啡店,为的就是巧遇。
果然,一进门后,马邑眼见地就发现了华筝的存在,掩声着说:“这不是詹太太么?我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她,真是天助我也!”言语中带着乐。
林一凡看过去,装作惊讶的样子:“没想到碰到老朋友了。”
“什么意思?”马邑问。
“哦,那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我以前还追过她,不过被拒绝了。”
“不可能吧?!”马邑疑问。“她不是詹艋琛的妻子么?”
“你别告诉我,你拍到的詹太太是她?”林一凡好笑地问。看到马邑像吃了黄连似的苦着脸,又说“还真是她?”
“不,一定是你搞错了。我亲眼看见她从詹家大门出来的,看样子是在詹家别墅里过夜的。”马邑实在难以接受。
“那你知道她旁边的是谁么?那是詹艋琛的首席秘书,陈冲。他经常出入詹家,甚至会因为工作在詹家过夜。你猜猜他俩是什么关系?”林一凡问。
马邑看过去,那还用猜?那亲密的程度可不就是情侣的关系?
“因为陈冲的关系,她是可以随意出入詹家的。那时候我们就在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被詹氏给挖走了。”林一凡有鼻子有眼地说着。
也给马邑打击到不行。
“走。上前打个招呼。”林一凡拉着他。
华筝装作刚看到他们,惊讶着:“林一凡?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是啊。和同事一起来的。”
“你好。”华筝友善地打着招呼,随即提议,“坐下来一起吃吧?!人多热闹些。”
“那我们不是成了日光灯了?”林一凡笑着。
而华筝立刻娇羞地看了眼陈冲。眼瞎的人也看得出来她和陈冲的*有多浓厚了。
“没有关系。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坐吧!”
“那行。”
然后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马邑所听的,所看的都是这个和詹太太没有一点关联的女人。真是詹太太的话,不会如此亲和毫无架势。完全不像啊!甚至一边吃饭一边哈哈大笑。一点都不优雅。
而且如果真是詹太太敢如此光明正大的*?
所以,马邑是绝望透顶。幸亏之前拍的片儿被毁了,不然就闹了笑话。
他应该先去调查做足功课的。
华筝脸也不要了,将自己的形象毁的自己都要哭。
功夫不负有心人。至少她看得出林一凡的朋友已经没有了疑心,真不容易啊!
四个人一起离开的时候。在店门口准备分道扬镳时。
陈冲对华筝说:“我先送你去公司。”
华筝眼里带着赞赏,这演戏当然要演到底,陈冲上手得很快啊!
“好啊!”华筝喜滋滋的,手揣进陈冲的臂弯内搂着。然后转身朝林一凡和马邑挥手,“下次见。”
而在街的另一边,一辆黑色豪车内,隔着坚硬的车窗,詹艋琛声音一冷:“停!”
司机略急地将车停下来。
詹艋琛透过黑色的车窗看向那家咖啡店的门前——华筝正搂着陈冲的胳膊,有说有笑地一起上了车。
陈冲还贴心地给她开了车门……
车内的温度陡然下降。
只见詹艋琛鹰锐的黑褐色双眸色泽因内在情绪的变化而变得更深,更沉,更冷鸷。脸庞两边的咀嚼肌有蠕动绷紧的痕迹。
大概持续了多少秒,詹艋琛全身放松在椅背上,波澜无绪地吩咐:“开车。”
而对于詹艋琛的出现又消失,华筝是无半点预感的。
她一心扑在‘演戏’上。
下午的时候陈冲将需要签字的文件拿到总裁办公室内。
詹艋琛翻出来看,边淡然地问着和文件没有任何关联的话题:“陈秘书,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有三年之久。”陈冲说。
“确实也不算短了。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在我身边做事感觉如何?”詹艋琛平静地问。
陈冲第一次被难住了。还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
这就相当于一个皇帝让臣子给他些评价。说的好,太过奉承不够诚心,说的不好依然是要倒霉。如果不说,那就更以下犯上了。
“没有关系,照直说。”詹艋琛给他宽限。
“在总裁身边让我学到很多东西。”陈冲说。
“喔?那你觉得我最擅长的是什么?”詹艋琛问。
“运筹帷幄。”
“那你是不是也学到了点?”詹艋琛在文件下页签上强劲的字体,并将文件合上,朝陈冲一递。
陈冲看着那文件,反应略顿了几秒,才双手接过。
“我只想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其他并无心去学。”陈冲微垂视线。
“有些事情学了并非是坏事。你有能力也可以做的更好。任何事都是一样。”
“是。”
“你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你可以出去了。”
亲们,今天还有一更。么么哒。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