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端平,不能只让我一个人耳朵长茧吧。”
钟意的脸色变了又变,四季交替,甚是好看。
“大当家的师父,真的是镇国长公主?”钟意问道。
“咦,你不相信?”何苒诧异。
“当初在真定时,大当家还说惊鸿楼是从义父手中继承来的。”钟意说道。
“哦,那是因为我师父名头太大,我怕说出来,会传到京城去,再说,师父和义父,就差一个字。”何苒信口胡说,张口就来。
她才懒得去管钟意相不相信,反正她自己信了。
钟意又问:“那请问镇国长公主现在何处?”
何苒叹了口气:“那一日在索陵江边,师父她老人家得了一壶上好的桃花酿,她对我说,她该回家去了,索陵江两岸风景如画,师父划着竹筏,喝着小酒,飘飘悠悠,渐渐消失在水天一色处。”
何苒说完,四周一片寂静,她扭头去看,不知何时,钟意泪流满面。
一个狠戾如鹰的男人,哭起来很是辣眼。
何苒连忙移开眼睛,花斛里插着几枝木槿,花开似锦,刚好可以洗洗眼睛。
“她终于还是回去了,她一直都想回家,是......耽误了她许多年。”钟意声音里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悔意。
何苒冷冷地看着他,大煞风景地说道:“钟大人不必伤心,师父若是知道闵兰的侄孙子为她流泪,她能呕得吃不下饭,毕竟,我师父最看不上的,就是闵兰。”
钟意深吸了口气,对何苒再施一礼:“钟某失态,请大当家恕罪。”
“恕罪是恕不了的,念在钟大人初犯,一会儿去把罚款交了吧。”何苒语重心长,很是和蔼。
“罚款?又是罚款,交多少?”钟意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何这位大当家总能与自己完美岔开,而且还能岔到罚款上去?
“钟大人也是无辜,毕竟,出身是无法选的,如果能选,钟大人一定也不想和闵家有关系,对吧。算了,就罚一千两吧。”何苒叹息。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钟意怒了,他不过就是掉了几滴眼泪,何苒就要罚他一千两,加上刚刚的一千两,这就二千两没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薅羊毛?
“没关系,钟大人可以不给啊,反正这钱也落不到我的口袋,到头来还是都用在养兵上了。”何苒一副你爱咋地就咋地的表情,让钟意很是心塞。
“无妨,钟某认罚。”钟意说道。
何苒换上一张笑脸:“钟大人深明大义啊,请问钟大人还要继续讲您的那个梦吗?”
钟意摇头,苦笑道:“梦境而已,不必再讲了。”
何苒笑得假惺惺,伸手端起了茶。
这是要送客了?
钟意心有不甘,这和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啊。
他硬着头皮说道:“钟某想跟在大当家身边,为大当家效力,不知大当家可愿收下钟某这一介武夫?”
何苒连连点头:“愿意,我当然愿意了,钟大人智勇双全,胆大心细,何苒求之不得。”
何苒没有说谎,她手下正缺一个如钟意这样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