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余粮身边,对另两人竟是一眼也不看。
余粮一直默默听他们三人斗嘴,见陆小乙气鼓鼓的跑回来,笑道:“前几日跟两只狗较真,今天又跟两个少年郎置气,你这性子愈发跳脱了。”
陆小乙把小砍刀别在腰带上,为自己辩解道:“我跟两只狗较真,是我心思单纯童性未泯的表现,我跟这两个少年郎置气,是我活生生被气的,一个咒我嫁不出去,一个说我跟贤良淑德无缘,一个是我的玩伴,一个是我的堂弟,你说,有这样损人的吗?”
余粮笑道:“贤良淑德与嫁不出去对你有影响吗?”说道最后,声线低沉了许多,陆小乙瞅他,竟红了脸。
是哦?有影响吗?没影响啊!苦主都不觉苦,她还计较什么呢!
陆小乙想开了,哈哈大笑,掏出腰间的小砍刀,指着前面的申强和陆丙榆默默念叨:“小样,姐我早定下了!”
一路说说笑笑出了山,陆小乙瞅见余粮家后山有一树黄橙橙的果子,想起第一次来余粮家,他给她和小丁的酸果子,嘴里不禁泛出口水。问余粮道:“粮哥,那树果子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余粮便懂了她的意思,点头道:“嗯,就是那树山杏。”
陆小乙咽下口水,“那么多果子,酸的鸟都不啄。真是可惜了!”想到前世熬的杏皮水。陆小乙决定尝试一下。
这时,黑虎听见动静冲过来,后面跟着小丁刘宝和陆戊枫。申强第一件事就是从怀里掏出一包野莓果,给他们一人分一颗,结果可想而知,申强被三人追着打。
闹够了。陆小乙才提出去摘山杏,马上得到众人响应。余粮特意拿了个筐子来。几人沿着余家院墙绕到后山,再攀爬几层土阶,便到了硕果累累的山杏树脚下。
陆小乙他们的到来,惊飞一群小鸟雀。展翅声把来人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有鸟雀栖息在地上啄食山杏。原来熟透的山杏已经落满厚厚一层,最下层已经*发酵。散发出一种酸酸的怪味,或许发酵后的山杏味道不错。吸引好些虫蚁和鸟雀前来允食。
陆小乙捡起上层新落的山杏,果子完好无损,并无虫蚁嗜咬和鸟雀啄食的痕迹,仰头一瞧,只见黄橙橙一树果子很是诱人,再想到那股浓烈的酸味,不禁分泌唾液咽起口水来。
望梅止渴,大约亦是如此吧!
除了余粮小乙小丁外,其他人已经捡了杏子在衣服上擦拭,吃到嘴里纷纷呸的厉害,申强最夸张,捏着喉咙一副快酸死的模样。
小丁笑道:“活该,刚才骗我们吃野莓果,这会儿遭了报!”
申强指着小乙小丁大怒,“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早说,酸的牙都倒了!”
陆小乙挑眉大笑,“哈哈,我们是故意的!”
余粮笑着让他们躲开点,把带来的筐子顶在头上,上前抱着树干使劲摇晃,瞬间,下起一阵果子雨,熟透了的黄果子唰唰往下掉,有的砸中筐子四溅开来,有的果子相互撞击,滚落到更远处。
树上的果子明显减少,地上的果子愈发增多,等到余粮停手,孩子们都一哄而上,尽管是酸的无法下咽的果子,往筐里捡拾的时候,内心仍然充满了喜悦和满足之情。
往返三次,才把掉落的山杏搬到余家小院来,然后众人都盯着小乙看,不能吃的果子,也不知道她捡回来干嘛?
申强捡一个给陆小乙,“吃啊!我们辛苦捡回来,不就是给你吃的吗?”
陆小乙不理他,问余粮要了个大竹蓖,清扫干净后摆在院子中间,把杏肉掰开剔除杏仁,然后置于竹蓖上曝晒,杏仁置于一旁单独晾晒。
这种野杏仁大多是苦的,有药用价值,陆小乙打算敲出来晒干,给吴大夫送一些做药材,多余的的卖到城里药铺去,赚的钱分给今天帮忙的众人。
陆小乙做的有模有样,其余人都围过来帮忙,三筐杏子到中午时分全部剥完,后期的晾晒工作全部交由余粮负责,陆小乙放心极了。
余粮中午留饭,申强说他爹中午要回家,刘宝说他哥中午要回家,陆丙榆陆戊枫说祖父要打他们手心,轮到陆小乙姐俩找借口,小丁不说话,把姐姐推上前,陆小乙笑道:“那啥,粮哥,我明说了吧,他们几个是嫌你中午没准备兔子,都不愿留下!”
陆丙榆陆戊枫说的是大实话,反应平淡,申强刘宝被说中心思,叽叽哇哇抗议,陆小乙哈哈大笑,朝余粮挥手告别,一阵风似得往山下跑,后面追着一溜串小少年,小丁笑嘻嘻跟在最后。
不,跟在最后的是黑虎,把众人送下山才返回。
余粮看着山路上一群奔跑的少年,直到看不见影儿,才微笑着进院,拿一块山杏塞嘴里。
其实,他不觉这山杏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