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竹便要跪在她面前,请求她的原谅,柳蓁蓁信了她的话,暂时叫回了自己的丫鬟,而凌青竹早已走的没影了。
这方还没到午时,戏台早已经搭起,就等着那位大人物一到,便能开始唱了。
平时各自为营的大臣们此时倒是意外的和谐,至少是表面上兄亲弟恭,天南海北的胡扯外加奉承,直到门口的小厮进来禀告,才打破了这一室的荒唐。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在院子里,一群大臣鱼贯而出,纷纷如下了锅的饺子整齐地跪在地上,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这声音,就知道平时没少练。
皇上说道:“众爱卿不必拘礼,快请起。”
声音中气十足,仿佛是在告诉别人,朕的身体好着呢,再活个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大臣们半跪不跪地盯着官职最大的先起,见今日的寿星赵太尉起身,才敢彻底站起身。
皇上旁边站着总是带着柔和笑意的太子,另一边是今日才从边关回来的九皇子。
皇帝一直对九皇子不冷不淡,更是在他十四五岁的时候便将他扔在军队里,朝臣们对这方面极为敏感,早就将九皇子排除在了皇位继承这项大事业之外,等皇上跟着赵太尉进了屋子,一时间都聚在太子身边,不管是不是一派,捡着机会奉承几句总不会出错的,以致于九皇子何时走远了都不知道。
萧容与一进院子便四处看着,没看到想象中的那道身影,心里竟有一丝失落。
此时趁着没人注意,便悄悄地往女眷休息的地方走去。
两边中间隔着一条河,需得经过一处连接的长廊方能过去。
这长廊不同于直接立在河上的桥,而是修成了各种景致,期间还有许多岔路,像是两处院子中间,又隔了一处小花园。
长廊处人不多,偶尔路过几个太尉府的家仆,大家看见他都是微微行礼,多的话一句都不说。
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假山,旁边各有几条辅路,萧容与停下脚步,正想找个家仆问问,便听到左侧小路上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似乎还有一声“救命”
他刚靠近便没了声音,只见地上有两串脚印,其中一个很明显是被人拖拽的痕迹。
他二话不说循着痕迹追了过去,眼看脚印两串变一串,在一处屋子前,竟然消失不见了。
他运了运气,隔空一掌,推开了院门。
想象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地的杂草,似乎是空了许久了。
他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向院子里面走着。
在他就要踏进屋门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破空声。
萧容与一个转身,手臂一扫,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四支羽箭整整齐齐地掉在地上。
衣袖上转瞬便焦黑了一片,箭上竟然淬了剧毒。
那射箭的几人似乎没想到闯进来的人武功这么高,一声鸟鸣,似乎是某种信号,只见十几个黑影落在了院子里。
萧容与皱了皱眉,脚下未动。
黑衣人却不等他思考,十几人一拥而上。
却见萧容与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直削向奔过来的黑衣人肩头,那黑衣人竟是不躲,一把长刀直指萧容与头顶,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