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皆被傲青拦截。
足前足后,简直两个世界。那红阎罗的威力甚强,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苏瞳刚才只是看见傲青以手用力在门槛上磨了一下,而后浓烈血意便喷薄而出,在他掌中凝结成了一柄长长的武器。
这次不是赞他,而真的是……好威风!
“刚才那人尖叫什么来着?血魔牧云?”苏瞳缩了缩脚尖,从门槛上站了起来,好像刚才差点被戳成筛子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在下牧云秋,初见仙子,恍若前生就结过缘,索性今日与我拜堂,明天便生一窝窝小血翼可好?”傲青单手架着自己的武器,却羞涩地瞄着苏瞳,朝她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见色起意不好,一见钟情都是靠不住的。”苏瞳撇过了头,差点被胸腔里萦绕的笑意给憋伤了。
“真挑剔!”傲青眉头一挑,表情迅速恢复了睥睨:“看来瞳瞳还是喜欢强硬一些的手段,还不快滚到本尊怀里来,让我子民见见谁才是真的阎罗冥后。”
握着苏瞳的手腕,将她迅速拉到身旁。血镰再挥,层层血光叠起,将漫野的血刺尽数驱散,青天群山又恢复自己原本的颜色,天地之间,唯一浓艳的颜色,通通集中在傲青手中。
血翼们拼命捏着自己的大腿上的肉,屏着自己的呼吸,不敢打断这比封王还神圣的一幕,但他们心中已在疯狂地叫嚣着那个名字。
牧云秋!
血魔牧云,当年差点颠覆罗生狱中九王格局,却没来由地失踪,就算时过境迁,族中依旧有许多人不信他死了,没想到今日,此人真威风霸道地回来!
那血府本就是他亲手所建,只有本尊亲临才能召唤一百零八只血鹰红隼齐鸣盘桓。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们怎么能愚蠢得视而不见?
狮鼻血翼惭愧得脸都比血翼更红了,狠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难怪在罗生狱里,能出现无耻小人乔装红阎罗,原来此届红主,如此的弱……”傲青拉着苏瞳,嘴唇掠起讥笑的表情。
这弱不但是修为上的,更是眼界上的,格局决定境界,若还不知悔改,就算有菊涛这种本命血器,也走不长久。
“此事……也被知道了?难道前代红主,便是因此事才归来的?”听傲青提起假阎罗的事,狮鼻血翼脸色惨淡,小声嘟嚷。
菊涛被强行压回体内,那红阎罗身体一抖,面具碎成了两半从惨白的脸颊滑落,露出了一张梨花带泪的脸。
原来竟是个女子。
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喷出来,她不敢相信普天之下,竟有人能以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血脉神通无情碾压自己,之前力量就有透支过度的趋势,现在被傲青羞辱得更是急火攻心,收敛在体内的本命武器,竟不愿酣然入梦,挣扎着还要苏醒。
噗嗤!
皮肉撕开的声响起,一枚尖锐的血刺,居然从她的胸口穿出,像是被人从背心捅了一枪,模样甚为惨烈。
噗嗤,噗嗤,噗嗤。
很快脖颈,手肘,双膝也侧漏出棘刺,这女子终于忍不住摔倒在地,却倔强地咬死了自己的唇,半句呻吟都没发出,惹得血翼们与那跋扈的老妪尖叫着朝她冲去。
她的背心,腾起了妖冶的红芒,若燃烧的烈火,刹那拔高万丈,将来人们通通震退,在狂风中酝酿起毁灭的味道。
本命血器噬主,因为不甘战败而拼命地汲取着主人的丹海之力,妄图积蓄能量再与血镰一战!
“好惨啊,还是个小姑娘,快救!”看傲青跟个木头一样杵着,苏瞳赶紧踩了他一脚,这家伙难不成是一心想出风头,只顾着摆姿势,忘记救人了吧?那可是他的同族后辈哩。
“当然要你开口,不然到时候万一你落井下石,污蔑我怜香惜玉,本尊可跳到黄泉里也洗不清了。”傲青不愿给自己找麻烦,要是惹苏瞳不满,还不如死了眼下这个。
“虽然说的都是情话,怎么听上去却那么残忍呢?”苏瞳笑看傲青,感觉普天之下用这种兽言兽语表达爱意的,大概也只有傲青一人了吧?
“不凶你不服啊。”
傲青挤了挤眼睛,手中血镰突然也幻化巨大,便是那盖顶一拍,连让对方呻吟几句的机会都没施舍,便把正冲破那女阎罗身体的暴走血息给硬生生地打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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