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中坚持到现在这艘战舰的战力也已经是樯橹之末,快不行了。
东成双手紧握抓住座椅扶手,身体肌肉绷紧,显然非常在意这艘战舰上同伴的死活。
“墨夜阁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东成看着侦测光幕中反馈的信息“有虫族混进战舰,他们快坚持不住了,无论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不知道我也会帮你调查清楚。”
东成见墨夜一直一动不动,急了“墨夜阁下你有什么计划?”
墨夜看着侦测光幕,摆摆手示意东成“安静。”
“?”
墨夜指了指光幕中闪烁的光点“看见了吗?”
“墨夜阁下,这是太空,看见星星是什么值得让人惊讶的事情吗,也不是大风刮来....”东成忽然停住了,脸色骤变“那不是星辰,星图不存在?”
“帝国舰队,行星堡垒,虫族大军?”
“主人,这附近的能量波动出现了微笑波动。”
太空环境中能量波动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可是帝都星圈作为一个开发成熟,建设完善,卫兰帝国的行政与经济中心,即使是太空环境也经过数不清的人工开发建设,这里的太空环境变化是有规律可循的。
这些莫名出现的闪烁光点正是打破了规律的异常。
“那是什么?”
侦察器有反馈,但是用肉眼却看不见。
“是能量波动引起的......”小七说了一长串太过专业的词汇。
墨夜脑海中跑过一圈一圈的问号,被一下抹开了。
“说重点?”
“主人,有极大概率会发生星空风暴。”
严格来说这是星空风暴开始的征兆,十有八九这就要开始了。
11要是在这儿估摸着已经开始嘀咕墨夜这神奇的灾难体质,去哪儿哪儿遭殃,就算在布尔吉斯家里窝着还能招祸,更别说四处溜达的时候,简直了——
“准备转移。”墨夜看着光幕,轻声道。
“?”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墨夜说完没多久,果然发生了星空风暴,强烈的能量波动以及骤然加剧的辐射忽然出现让太空虫群措手不及。
毕竟还是生命体,即使进化出了强大的防御力,适应了太空环境也不意味着能在宇宙太空之中高枕无忧,就连星辰也有能量耗尽的时候何况虫子。
忽然的星空风暴给虫族带去大麻烦却给墨夜省了不少事。
战舰上,浴血奋战的战士惊恐的发现战舰的驾驶操控系统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副队,战舰被黑了。”
驾驶舱内,舰组人员盯着操控系统,焦急紧张的试图恢复控制。
“难道是风暴磁场引起的系统失控?就没有办法恢复吗?”
小型战舰内部并不算特别宽敞,为了能装载尽可能多的武器,可供人活动的范围只有驾驶舱和主舱大厅。
而此时主舱大厅地上遍布着血迹和粘稠的墨绿色液体,浑浊的腥臭味遍布船舱,空气循环系统似乎失去了效用。
船舱里躺了一地的虫族尸体,这些进入船舱给他们带来大麻烦的虫子眨眼间死完了。
东成的这些同伴甚至没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似乎眼睛一睁一闭前一秒还与他们厮杀惨烈的虫族战士下一秒就接连躺尸倒地不起了。
正震愣怀疑的时候,他们看见了忽然凭空出现的东成。
“东成,是东成。”
东成来不及给同伴解释事情原委。
墨夜也顾不上其他人了,当务之急是带着战舰远离风暴。
当战舰全速前进冲出虫族包围圈之后没多久,星空风暴席卷,就连距离不远的喀山星也受到了极大影响。
地震,海啸,几乎同一时间引发了多重自然灾害。
东成的同伴此刻还剩下三十三人,正如东成所说,他们并不是职业军人只是从事枯燥打捞工作的工人。
“你们那儿回收站的工人都这么能打?”阎安难掩好奇。
东成耸耸肩,“我们这支队伍多数人是退伍士兵,个人战力要强一些。”
这话说的太谦虚了。
东成并不是这支队伍的头儿,他们的船长此刻正重伤昏迷中。
伤员被送去了医疗舱。
明明之前还很担心焦急墨夜不作为,此刻面对同伴的伤亡东成却表现的很冷静淡漠。
墨夜在给轻伤的战士治疗时顺带咨询了一些事。
东成一行人的家乡在科技文明程度上应该是稍高于星盟,差距并不算很明显,倒是没有如诺斯曼星一般限制科技使用发展。
战舰的逃亡引起了更凶猛的追逐。
与之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太空虫族疯了一样的追逐。
东成一行人目瞪口呆,他们来卫兰帝国好一阵了,反攻了海盗之后一直靠着打劫为生,从未遭到过这么强力的追击。
“你们到底犯了什么事,被追的这么紧?”
墨夜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各种罪名,好长一串呢。
墨夜连续两次杀了回马枪,这让喀山星驻军以及后续追捕任务的负责人脸上火辣辣的疼。
连虫族大军也出动了,结果还是让对方成功反杀逃跑,脸丢光了。
“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走?”
一字一句缓慢的,没有起伏的声音甚至听不出愤怒,却让受训的人止不住的颤抖。
右手臂完全被蠕动的透明黏膜覆盖的男子轻蔑的扫视前来汇报交接任务的军官。
“废物”两个字随着男子嘴里的烟雾一道吐出,轻轻的却猛地敲在一众军官的头顶上。
强大的力量压迫让几名军官的嘴里都泛出了血腥味。
“够了,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
“查到袭击者身份了吗?”
“袭击者的公民身份伪造,真实的身份背景一无所获。”
“所有人都是如此?”
“是。”
说话的高个女子转过头,看向吞吐烟雾的男人“这些人的身份极为可疑,我们必须抓到活口。”
面对墨夜,无论是卫兰帝国还是虫族都是极为无奈,很有些相互对峙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