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告诉癸,看他什么反应。”
“何必呢,他已经很不好过了。”
“是吗?那就让他雪上加霜更难过。”叶清晏只要想到春雨刚回宫时,那又黑又瘦的流民模样,心里就痛。
“如果朕不告诉他呢?”萧长綦亦不想让自己的心腹心寒,所以他并不想传递这个消息。
叶清晏道:“其实也是让他死了心,好好对待他新娶的佳人。”
“姣姣,癸并没有做对不起春雨的事,他是朕的派过去的长年内应,只是在完成朕交待给他的任务,无论是为世子,还是娶世子妃,都非他所本愿。春雨误会他,他有大把的机会解释,但是依然让她回来,就是想要保护她,不让她跟着他胆战心惊。反而春雨这么快就能另找到喜欢的人,让朕很意外。”
“陛下什么意思?”叶清晏皱眉。
“朕没别的意思。”萧长綦淡道。
“什么叫‘这么快’?”叶清晏心里不舒服。
萧长綦道:“她不是又看上白南莲了吗?”
“看上白南莲怎么了,他长得好,富可敌国,不能喜欢他吗?”
“只是朕有些意外,她变心的速度。”
仆随主,如果春雨是这么快就能变心的人,那她呢?他并非是是在意春雨,而春雨前面的这个主子。
“陛下的意思是说,春雨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吗?”叶清晏怒了,说她可以,就是不能说春雨。她和春雨相依为命多年,春雨什么性子她最清楚。春雨爱银子,对于这世上拥有最多银子的人,她当然会很好奇,甚至是生出好感。但是在她说不可以后,春雨也已经打消了念头。
萧长綦看着明显激动,动了怒意的叶清晏,起身从榻座上离开,“你先冷静一下。”
叶清晏眼瞅着他离开书房,抬手揉揉脸……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谈话,最后谈成了这样。
她护着春雨,他护着癸。
各为其仆罢了。
春雨闻风快速的赶了过来,“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叶清晏无力的倚着靠枕,神情明显落寞。
“什么没事,奴婢都听青星说了,您为了奴婢和陛下吵架?”春雨暗暗想着,她还能活多长时间,以前她扮成娘娘的时候,陛下看她的眼神就很不善,好像是很不愿意自己扮成娘娘。可是为了遮掩娘娘不在宫里的事实,她只能装着。
叶清晏回想事是怎么起来的……她想要萧长綦把春雨看上白南莲的事告诉癸,也算是报复一下癸,让春雨那么难过。好好的人儿交给他,却给心碎肠断的回来。她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癸已经不喜欢春雨了,那听到这个消息,何尝不是哂然一笑,云淡风轻。但如果癸还喜欢着春雨,听到这个消息,必然要针扎一下,也算是替春雨出气。
反正他都已经放弃春雨了,那春雨再找一个新八字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春雨马上就二十二,女人的好时候就那么几年,紧着找好人家也是应该的啊。难道要伤情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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