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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綦那边忙国事,她还是避讳着些,不去搀和。但丽嫔的事,则是后宫的大事,该由她处理。
萧长綦这么快就下了旨,安葬丽嫔,应该是因为现在前朝事忙,不想浪费精力在后宫。还有就是,她经常不在后宫里,很多后宫事务最后实际上都是由他决定,所以,惯性的也就把丽嫔的事处理了。但是,她还是想要再查一遍,万一有什么纰漏的。而且,她也总觉得,这件事或有隐情。而且造成这个结果的,和她也多少有关。
如果不是她独宠后宫,怎么会让丽嫔为了邀宠而入了前殿。
她可能更像她的母亲,不愿意和其他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明胧月留下的遗信中,有一封写到了,叶光之被叶老夫人安排了妾室,甚至威逼着叶光之和那个妾室同房。但是明胧月知道后,直接当着老夫人面儿,把那个妾室打断了鼻梁骨,撵了出去,并要挟叶光之,敢有妾,她就走。叶光之带着她离开了叶府,在外面云游了一年多才回来。
是萧长綦帮她翻译的明胧月的信,肯定也知道,她比较像她的母亲,也想要独食宠爱。
但他的后宫里,已经有了其他的妃嫔,不像叶光之后院并无人。那么他对她的独宠,便是其他妃嫔的无宠。
她的心里,终究觉得是愧疚的。
“啊——”越想越烦的叶清晏,忽然叫了一声。
元二吓得打了个哆嗦。
其他宫人都跪在了地上,春雨也吓了一跳,忙问她怎么了。
叶清晏道:“没事儿,脑壳疼。”
“头疼?”春雨脸色大变,对一个宫人道:“去传御医。”
叶清晏忙叫住她,“不是,本宫不是生病的疼,本宫是……”
“你怎么了?”萧长綦进了寝殿内。
叶清晏回道:“就是……心烦。”
“心烦?”萧长綦挥挥手,让所有的宫人下去。
元二也从榻上爬下来,朝萧长綦歪歪扭扭的走去,想要他抱抱他。
萧长綦抱起他,走到榻前,看着睡颜惺忪的叶清晏,“后宫的事儿?”
“嗯……”叶清晏没有否认,“臣妾若是没有去过瑶宫就好了,陛下也就不会……应该不会让她们进宫,在后宫里虚度年华,最后像是皇庙里的那些人一般。”
萧长綦抱着元二走到榻前,看着她。
“姣姣,她们跟你没有关系,你和她们也不同。你是朕的结发之妻,生死都是捆绑在一起的人,同体同命。而她们是朕手里的皇权依附。如果没有皇权,你依然是朕的妻子,而她们就未必是朕的人。父皇对孝烈皇后,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哪怕是废太子图谋造反,依然给了她临终时的体面,因为那是父皇的妻子。姣姣不用把她们当成是人,只作是宠物,养着即可。”
“陛下这么说,未免太无情了。她们在进宫之前,都是被当做掌上明珠宠着的。”
“掌上明珠不也是宠物吗?精心养好,货与帝王家。朕要不要宠她,是朕的事,他们拿走了与这个宠物等价的报酬,已经银货两讫,没有关系。难道你的香膏,别人就只能擦脸,不能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