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春雨离开后,韵友阁内一时间安静的让人觉得尴尬。
萧长綦看看面上明显带着不悦的叶清晏,轻咳了一声,“朕还有公务要忙,你们继续。”
叶清晏带领诸妃嫔,恭送萧长綦离开。
等萧长綦走了,叶清晏对妃嫔们道:“你们也都散了吧。刚才张容华筝抚的很好,赏玉珊头面一套,莲品雪颜膏五盒,新进的贡纱云锦各三匹。”
张容华欣喜不已,忙向叶清晏叩首谢恩。
不无羡慕的妃嫔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是自己抚筝,明明自己弹得比张容华还好……
妃嫔们都离开后,叶清晏拈起春雨留下来的兰花团扇,站在凭栏前,望着盛开的荼蘼花,还有矮丛灌木中隐隐有蝉音传来,随口念道:“荼蘼开尽春事了,夏木繁,困倚凭栏,纨扇弄弦听新蝉。”
“你可够闲的。”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韵友阁内。
太过出人意料,而且叶清晏的念力也没有察觉,所以很是一愣,“师父……”
正是白枭,而且那一头漂亮过腰的银白色长发,现在只是短及颈处。邪艳惑世脸庞,也更苍白了些。
“您老这是?”叶清晏让伺候的宫人都退下,只自己和白枭独处。
白枭道:“先给为师来坛酒。”
叶清晏顺从如流的从收纳镯中取出一坛御品女儿红,丢给白枭。
白枭接住,拍开了坛口封泥,仰头便是一气……
喝完后,才长出了口气,上下扫看了一番叶清晏,微微点头,“还不错,比上次强点儿,刚才都念上酸词儿了。”
“……”叶清晏无语,“上次徒儿忙着制香,是累了些,气色不太好。不是……师父,你回来不会只是来看看徒儿气色好不好的吧?那徒儿就太……感动了!”
“那就好好感动,这个给你。”白枭自收纳镯中取出一大块赤金色的皮,丢给了叶清晏。
叶清晏忙接了。
皮子触手生温,柔软的像丝绸一般,看大小,给她做一身衣服绰绰有余。特别是它竟然自带热意,冬天穿起来不知道会多暖和舒服。
“这是什么皮?”叶清晏比量了一下,颜色是赤金色的,她喜欢。
“管那么多干嘛,你穿你的就是了。”白枭懒得跟她说。
叶清晏:“……那师父的头发?”
“短发省事。”白枭捡起一块肉蓉点心,吃了一口,甜腻腻的很不喜欢,甩手又扔回了盘子里。
“……”叶清晏自收纳镯中,取出两只烧鸡,刚出炉的闻着就香,“师父请用。”
白枭完全不跟叶清晏客气,接过两只烧鸡就啃了起来,吃相堪称凶残……
叶清晏让守在阁外的宫人去御膳房传膳,各种肉食,特别是烤肉,烤乳猪,烤鸭,烤鹿肉……凡是补益的肉食尽管端来。
白枭的头发,肯定不是他自己削短的。他的头发和她这种普通头发不一样,那是他精血的一部分。往往断发,就代表着他拼尽了最后一点精力。
以前,白枭为了把她从鬼迷镇中带出来,就断了一次头发,还费了一滴心头血。后来她在冰宫里,为了救她又断了一次头发,何止是心头血,全身的血舍了大半……这一次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不过肯定也遇到了危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