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程听着春雨的苦水,‘噗哧~’一声笑了。
“宫总管你还笑我,有没有良心啊。”春雨瞪了宫程一眼。
宫程忙抱歉道:“对不住,对不住,只是这件事,咱家可能知道原因?”
“哦?什么原因?”春雨急急问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宫程道:“咱们边走边说。”
“好。”叶清晏跟着他,朝乾元宫去了。
宫程把前些日子朱海在西安门宫门口处,遇到欧阳纯和陈令的事儿和春雨说了一遍……
春雨顿时一拍大腿,也没有什么外命妇的端庄仪态,还当自己是宫里的宫女,还撸起了袖子,“朱海人呢?”
宫程见她似要跟人干仗,忍俊不禁道:“他去了蓟州办差,可能短时间内见不到他了。”
“去蓟州?做什么?”春雨就是顺嘴一说,但等话说出来后,再思及朱海的身份,又摆摆手,“我大白天的说梦话呢,宫总管别在意。”
宫程倒是没有瞒着他,因为这件事对于陛下来说,也并非机密之事,只是不便摆在明处罢了。
“去杀一个人,金国余孽。”
“哦……”春雨一脸懵逼,她哪儿知道什么金国余孽,倒是陈令可能清楚,毕竟金国算是他打下来的。只是这件事还是不能告诉他,天干地支的任务,只能内部知道,对外只字不能提。宫程当她是自己人,所以才告诉她,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看清看透不看破,多听多问少说穿,是曾经夫人教给她的,她从小谨记,已然是她的做事原则。
萧长綦批阅完一本奏章,对还站在殿门口的春雨道:“朕不叫你进来,你就打算一直站在殿外,是吗?”
春雨低头躬身,进了殿内,行了叩首大礼,“奴婢春雨,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都是多年如一日的怕朕。”萧长綦瞧着她微微颤抖的背,很是有些好奇了。
“朕有对你做过什么?”萧长綦自龙椅上站起来,走到春雨面前,“抬起头。”
春雨僵硬着脖子,不抬,“……奴婢今早落枕,抬不起来了。”
“那你就低着头吧。”萧长綦又回到了龙椅上坐下,睨着跪在地上的春雨,“朕交待你一件事,如果完成了”
“陛下尽管吩咐奴婢,奴婢万死不辞。”春雨脑袋贴地的叩首。
萧长綦:“……”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麻烦她了,毕竟现在她是外命妇了,而且又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如果你不方便,可以跟朕说,朕可以收回旨意。”萧长綦轻咳了一声道。
春雨愣了下,她虽然很害怕,但也正是因为害怕,所以更加的敏锐,对于萧长綦语调的一点点变化都察觉的很清楚。
陛下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情况?
“陛下请讲。”
萧长綦这才道:“是皇后,她近日身体不太好,朕想要摆脱你在宫里照顾她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