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煜手里端着洗好的水果,面上平静无波。
他甚至还笑着颔首,“好久不见。”
江果果看了一眼陈悠悠,又看了看同样疑惑不解的司远,只觉得有苦说不出,脑瓜子嗡嗡作响,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你俩……不会是发展出了些什么别的关系吧?”
这话是明显开玩笑的语,听得人苦笑不得。
司远也很好奇,再加上之前他很看不上战薄深那自大狂傲的样子,所以对战薄深出现在这里显得很警惕。
生怕是战薄深强迫了果果什么的。
但江果果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没有,战总只是好心,看我们孤儿寡母可怜,所以过来帮忙照顾一下。”
顾寒煜扯了扯嘴角,只好跟着点点头。
好心人,总比居心叵测纠缠不清的烂人,和见不得光的情人好一些……
陈悠悠和司远似信非信,也没深究,在沙发上坐下,“孩子们呢?”
“跟我爸在楼上。”
自从苏明哲的身体好转之后,每天都跟孩子们打成一片,完全不用担心老的小的会无聊。
顾寒煜见她们聊着天,就自顾自的从旁边拿出茶叶来。
他和司远以前也算是熟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觉得尴尬,主动以主人的姿态给他沏茶,“这普洱不错,尝尝。”
语气自然,宛如家主。
司远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眉,“战总似乎对果果家很熟?”
顾寒煜手上顿了片刻,“一回生两回熟。”
一个不动声色的试探,一个四两拨千斤的防备。
不过他们俩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
江果果和陈悠悠只顾着聊天,没注意到这种微妙的变化,还十分感叹这一路走有多不容易。
“我只希望你和司远以后都能好好珍惜彼此,那么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什么事情摊开来说。”
他们每次吵架,江果果也跟着心惊肉跳的。
结果她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却是已经和好了。
陈悠悠不知道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突然笑了起来,“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整天就看着你跟顾寒煜,那会儿我孤家寡人一个,心里其实羡慕得不行。”
“现在好不容易我有对象了,你身边居然还是顾寒……”
她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
不对劲……
陈悠悠见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才反应过来刚刚到底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很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救命!
这明明是战薄深!根本就不是那个人了!
她怎么跟喝了假酒一样,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司远看着陈悠悠懊恼的样子,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嘴角浅浅的扬了一下,“你连车钥匙放在哪里都记不住,对大学时候的事情倒是记得很清楚。”
陈悠悠条件反射的道:“跟果果有关的事情,我能记得不清楚么……”
说着声音比刚才更低了几分。
“还不是战总实在太有迷惑性,太像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寒顿时绷紧了后背,头一次体会到后背发凉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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