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看着任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样子,也只能笑着调侃回去。
“贯忠啊,这个问题,要不然,回去你问问他?”
“算了,不过哥哥,这个李根硕的能力确实弱了一些,你要怎么确保他能成为仁州李家的首领呢?”
“嗯……那就看看李资谦和王俣怎么玩了,这两老狐狸到时候两败俱伤,李根硕这家伙说不定就能捡漏。”
任原也看着李根硕离去的方向,内心的小算盘还在打着。
“那万一,他失败了呢?”
“失败了?没事儿啊,仁州李家,最不缺的就是姓李的,他如果失败了,咱们再找一个就行。”
任原表示,小李啊,这泼天的富贵,我可以给你,但你接不接得住,就不关我的事了。
……
开京,王俣的御书房。
“丞相,听说你突然夜疾,现在可好?”
王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奏折,李资谦坐在下首的一把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茶。
“无妨,小疾病而已,多谢大王关心。”
李资谦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还了王俣一礼。
“丞相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东京城和全罗道到底儿怎么了。”
李资谦今天来到自己御书房之后,就一直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王俣还是有些意外的。
在他看来,这不是李资谦的风格啊。
“回大王,东京城一切都好,百姓安居乐业,全罗道老臣也没有具体消息,但应该也是无事发生……”
“是么?丞相啊,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说实话了!”
王俣甩给李资谦几个奏折,李资谦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些关于全罗道突然出现大批敌人的事情。
“丞相,这几本奏折,熟悉吗?这可都是你发病前就送来的奏折,但都被你扣下了,为什么隐瞒不报呢?”
王俣开口问。
“熟悉,确实都是老臣看过的。”
李资谦首先表示,他没有偷懒,这些奏折他是真得看过。
“不过大王,老臣当时觉得,这些人都在胡说八道,我高丽这么强大,全罗道更是有两路重兵,哪有什么人敢来我们这儿挑衅?”
“所以这几本消息,老臣觉得假,就自己先扣下了。这也是老臣的分内之事,帮大王分忧。”
李资谦说得还很好道理,王俣一时间居然无法反驳。
“那么这个呢?你前夜星夜去了东京城,那里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探马在庆尚道也发现了大批的军队!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丞相,你能告诉本王吗?”
王俣继续问。
“大王,并没有什么军队,这一切,都是大王的臆想。”
李资谦抬头,语气很平淡地和王俣说道。
“我臆想?丞相的意思是,我糊涂了?”
“大王日理万机,免不了身心俱疲,有时候突然有些臆想,也是正常的……”
“砰!”
李资谦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王俣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李资谦!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仁州李家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我告诉你!我才是高丽的王!”
“我是君!你是臣!”
“你现在这样子,有把我放在眼里吗?你这是欺君!”
面对王俣的指责,李资谦无动于衷。
君?君什么君啊?
梁王大人都说了,你屁股底下那椅子,很快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