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济州城渐渐恢复往日的繁华,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全然一派喧哗热闹的景象。
一处幽静的府邸大门外停着辆马车,车夫下来放下凳子,随后马车里下来一个病弱的男子。
男子拿着帕子捂在唇边低咳了几声,抬眼看着面前的府邸:“这便是神医的住所吗?”
车夫忙上前给他顺了顺,同时答:“没错,根据打听到的消息,那位神医确实住在这里。”
“走吧。”
男子上前,跟开门的侍卫说明来意后,两人便被带去了前厅。
丫鬟上过茶便退了出去,男子看着布置雅致的前厅,名贵物件没有,奇花异草倒是随处可见。
光是闻到这些花草的气味,男子就感觉舒服了许多,心里不由对那位神医有了几分期待。
片刻,一名容貌清秀的丫鬟走了进来,态度温和而礼貌地道:“公子这伤可是被妖兽所致?”
男子愣了下:“没错。”
“又对了。”丫鬟惊讶地低喃一句。
男子反应过来,好奇地问道:“你怎知我是被妖兽所伤?”
“我们夫人说的呀。”丫鬟又道:“说公子您若是没来,定然活不过今晚。”
“放肆!”车夫一听,当即就要拔剑砍了这个口出不逊的小丫鬟。
然却被男子制止了,他看着眼前的丫鬟,好脾气地道:“你继续说。”
丫鬟眨了眨眼睛:“我说完了。”她从袖口取出一瓷瓶,上前双手递了过去。
“我们神医今日有事脱不开身,虽然没与公子见面,但却对公子的病症了如指掌,这便是神医让我交给公子的药。”
顿了顿,丫鬟又补充道:“用还是不用,就看公子您了。”
男子接过瓷瓶,打开放在鼻尖闻了下,随即盖上,问丫鬟:“这药如何卖?”
丫鬟如实道:“我们神医说公子还会再来,下次一起结了便是。”
“好。”
男子收起瓷瓶,没再多说什么,便和车夫离开了。
丫鬟把人送后,吐了吐舌头,步伐欢快地跑去后院。
后院的花草没前面多,但也极为名贵,有些甚至在这世上都没几株。
丫鬟看着庭院里正在摧残花草的人,顿时心疼得不行,赶忙出声道:“公子,那人已经打发走了!”
闻言,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来。
哪怕丫鬟在府中待了许久,但每次看见这人时,都不免被对方的容貌惊艳住,明明气质温和淡雅,却长了张勾魂摄魄的绝美容颜。
一瞥一笑,皆令人着迷。
“终于走了。”燕离把剪子扔给丫鬟,微微偏头问她:“你们神医呢?”
丫鬟回过神,虽然不解,但还是答:“神医外出刚回,此时应当在房里沐浴。”
燕离勾起唇角,语调慢悠悠地道:“你们神医已答应这几日助我修行,期间若有人来,就说神医外出采药去了。”
“是,公子。”
丫鬟对这两人的关系也不太清楚,总觉得有些微妙,但也知趣地没有多问。
燕离去到卫汐房里,见她早已沐浴完,不免感到有些遗憾。
自他醒来已有半月有余,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死,可既然活了下来,他也不打算再压制自己的情意。
可偏偏这半月来,他和师傅的关系毫无进展,无论他如何勾引,师傅都能面不改色,也坐怀不乱。
这让燕离心里不由感到有些挫败,但他向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比如再次勾引……
燕离进入房里,见卫汐靠着塌上翻看医书,不由轻咳一声。
卫汐抬眸瞥他一眼:“我教你的心经都会了?”
燕离表情微微凝固,想起了被修炼支配的恐惧,从头修炼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榻边,同时乖巧地出声问:“师傅有速成的法子吗?”
卫汐翻了页书,语调散漫:“修行一事没有捷径可走。”
燕离低声说了句:“明明就有。”
“嗯?”
卫汐抬眸看向面前的人,燕离借机抽走她手中的医书,俯身凑过去,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几分勾人:“当然是双修了。”
卫汐一脸不赞同:“你基础不稳……”
但话未说完,燕离便亲了下去,伸手护住卫汐后脑,将人缓缓压在软榻上。
窗外阳光明媚,带着几分暖意的微风吹拂进来,将两侧的素雅帘子放了下来,恰好遮住这满室春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