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你提出解除婚约的那一刻起,你的良心就已经喂狗吃了。还要让我跟你回到从前,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呢?”
“小阮,话不要说这么绝。你夏家是陇城首富,我韦家也是高官一位,有些时候,两家还是需要多多帮衬的。”韦然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往夏阮身边挪动。
他猛的凑到夏阮身边,贪婪的吸食着她的体味,说话的声音小得只有夏阮能听到。
“不知怎的,那日之后,对你的思念就越发深入骨髓。你都有点不像你自己了,被我那样无缘无故退婚,还知道反抗几句,就是因为这样,我好像又对你感兴趣了。”
夏阮听得心里只想呕吐,早知道韦然会来,她就应该什么都不要吃。
她挣脱开韦然的束缚,贴着墙面,胳膊交叉在胸前,没好气的说:“韦然,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恶心人的东西。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在场的行为端正、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比你好上千倍万倍,你有一点廉耻之心就该滚得远远的!”
韦然坐直身体,玩味一样试着:“就是这样,你越这样,我越觉得你跟以前大不一样。要是你早这样,我也不至于向你提出退婚,误了咱俩的好姻缘。”
横竖都跟韦然说不明白。
他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却还来纠缠自己,难道他就不怕程娇娇知道吗?还是说,他另有谋划?
前去换衣服的苏墨在走廊上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阎萧。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仅仅是一眼,就感受到了往日的压迫感。
“苏墨,见到师兄都不说话的吗?我记得上一回夏阮也是这样,还被我吓到了呢。”
苏墨被阎萧截了去处,他一手支撑在墙上,一手把苏墨按在墙上。
苏墨动了动肩膀,甩开了他的手,以一种陌生人的姿态说道:“阎萧,你早已脱离门派,何谈兄门之意。对于你这样的人,师傅没除了你,真是师门不幸。”
“师弟这样说的话,是想亲手杀了师兄吗?可是杀人是要犯法的。不过,对师兄我来说,只要是我驻扎过的地界,谁也不敢用法律来制裁我。”
“你脱离门派的丰功伟绩我可不感兴趣,要是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请让开,我不想让那个等我的人太过着急。”
苏墨和阎萧本是同命相连的孤儿,后被王道长收养。二人天赋极佳,在道法和武功的修习上不相上下。
不过随着道法的衰落,流云道观越来越不景气,阎萧不甘心一辈子做个隐居深山的小道士。
在某天夜里,留下一封书信,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萧的行为就这样违背了他跟苏墨当初的约定。
苏墨记恨多年,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墨便慢慢将此事淡忘了。
旧事重提,已再无往日的旧情。
“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你不记得咱俩的情分,我可还记得。”
阎萧揉揉脑袋,认真的说,“还记得师傅给你测过的命格嘛,你日后会因为一个拥有召灵体质的人毁掉大业。我此番来陇城,就是得到了关于召灵体质的信息。”
“我记得,师傅说如果我真遇到了那个人,就要毫不犹豫杀了他。我自会谨遵师命,用不着你来费心。”
这原本是一次意外的占卜,却决定了苏墨日后的命运。
他除过很多妖魔鬼怪,唯一一次不小心伤到旁人,便把自己关到了屋内难过了好几天。
如果真要让苏墨杀一个预言之中的人,那好像是不可能的事。
在昏黄灯光下的走廊,两个人的背影被拉长。
阎萧得到了心满意足的回答,便放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