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门守卫拦住了马车,正想盘问一番,车帘被挑开,露出了钱礼的脸。钱礼眼珠子转个不停,萧青梧不动声色用刀子抵住他腰窝,他立刻骂道:“狗东西,没看见本大人要出城吗?”
守卫本来还觉得奇怪,被钱礼这样一骂,顿时歇了心思,让开路来。
林琰驾车沿着官道跑了几十里地,他将钱礼丢了下去,然后驾车继续前行。
萧青梧挑开车帘,尘土飞扬间,可怜的钱礼站在官道边,她担忧地问:“钱礼好歹也是个从六品的官员,他若是有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林琰:“你还会怕啊?”
萧青梧沉脸,她竟然押宝在这个无勇无谋的男人身上,自己是不是眼瞎了。
现在她只希望林琰背景够硬,这样才能扳回局势。
见她忧心的模样,林琰忍不住安慰:“你放宽心,我已经拿到了卷宗,胡嘉和钱礼必定逃脱不了惩罚。”
萧青梧期待地问:“你父亲是何官职?”
林琰不满萧青梧不接自己的话,不过还是乖乖回答了她的问题:“我老爹是当朝国公爷,食邑三千户,从一品,厉害吧?”
胡嘉是扬州刺史从三品,他应该斗不过林国公。萧青梧总算松了口气,小命保住了。
林琰絮絮叨叨继续说道:“老爹总马我逆子,还说这次再闹出乱子,他就不认我了。”语气中颇为伤感。
一口鲜血卡在喉咙里,憋得萧青梧差点喘不过气,良久,她咬牙问道:“那你还搅合这事儿?”
说起这事,林琰来了劲:“周铭进京伸冤,大家都不管,我看他可怜,就接了下来。”
他忽然勒住了马车,认真摆了个姿势姿势:“我像不像戏文里替天行道的大侠?”
萧青梧哭了,她真得哭了,越哭越凶,眼泪止不住外流,哭得那叫一个凄凉,边哭还边骂:“林琰,我要杀了你。”
林琰僵住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姑娘家哭得这么凶,眼泪鼻涕一起流,丝毫不顾及形象。
他搔了搔头,平日里伶牙俐齿的自己,现在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萧青梧大哭,发泄着心里的委屈、心痛,不甘。直至力竭,她才停了下来,缩在马车一角,蔫蔫得,杏眼红红的,脸颊还挂着泪痕。
这姑娘还真有意思,有些毒、爱算计,还能哭。
林琰递了块帕子:“擦擦。”
帕子上面绣着并蒂莲,还是双面的,绣线、绣工都能看出是用了心思的。看来是心上人送的,萧青梧接过帕子擦擦眼泪,然后在林琰错愕的目光中,狠狠擤了把鼻涕。
“你……”林琰咬紧后槽牙,拳头握得紧紧的。
萧青梧觉得痛快极了,潇洒一丢,毫无愧意道了声抱歉。
小心翼翼收好帕子,林琰恨得牙痒痒,打又打得,骂未必骂得过,只好闭了嘴。
倒是萧青梧开了口:“事情办妥了,咱们各走走的。马车归我,你走路。”
“凭什么?”林琰不乐意了,这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又不傻。
萧青梧泛红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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