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也就是了。”
陈阁老点头:“夫人言之有理。”然后叫来通报的下人:“你去请兰公子进来。夫人会在花厅里见他。”
那下人忙应了一声,急碎步离去。
下人出了院门对门童一交代,门童当即明白主子的态度,领了命去大门口接人。
“我家老爷不在。但夫人在家,夫人说若公子有什么事对她说也是一样,这里请公子进来。”
兰君垣看了一眼林孝珏。然后回过头来道:“今日无论是谁在,我们都是要拜见的。”
说着又拉起林孝珏的衣袖:“我们进去。”
林孝珏开始很顺从的跟着他。直到进了陈府大门,故意走的慢些,和前面带路的下人拉开一段距离。
她收回手。
兰君垣手上一空,扭头笑道:“不高兴?”
林孝珏道:“是有些,其实,我不喜旁人,离我太近。”
兰君垣又拉起她的衣袖:“我不是旁人。”
“男女授受不亲。”林孝珏有些排斥。
兰君垣道:“你又不在意。”
“……”林孝珏很想打他一顿:“可别人是在意的。”
“我们为何要在意别人?”
“因为,四娘子说过,即便你,不在意,可你还是,这世上的人,要顾忌别人的,情绪。”
兰君垣突然放开她的衣袖,放开的太快,林孝珏到有些愣了。
兰君垣坏笑这挑挑眉:“既然是四娘子说的,我就不难为你,不过一会你要记住,表现的跟我亲密些。”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孝珏蹙眉。
兰君垣一勾嘴角:“因为我不想你嫁给陈博彦。”
“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你不听吗?”兰君垣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我如你一样,你说一不二,我也霸道的很,我曾对周一说过,以后我将不想你怎么想,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他要做的事就是管着她?林孝珏也停下来,她冷冷一笑:“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听你的?”
这丫头属驴的,不能呛着来。
兰君垣突然表情变得严肃,很是哀伤看着她:“那我请你答应我,不要嫁给陈博彦,好不好?”
好不好三个字很轻,林孝珏心中一动。
她垂垂眼皮,小声道:“你不要这样,我最怕别人,哀求我。我本来,也不想嫁人,方才都是跟你,闹着玩的,答应你,就是了。”
“那我就放心了。”兰君垣霍然一笑,温温如玉。
林孝珏也笑了:“再不走,咱们可能,会迷路。”她目光看着渐行渐远的引路下人,不得不说,陈府的下人十分有规矩,带路就只是带路,一直走在前面,连客人不见了都不知道。
兰君垣笑着一抬手:“那小姐先行,我在后面总可以了吧?”做了个请。
林孝珏不再与他客套,抬脚先行。
兰君垣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背影心情大好,偷偷做个胜利的手势,这才跟上去。
带路的下人将一位小姐和一位公子请到花厅,是的,小姐在前公子在后。
陈夫人坐在主位上等着客人,也没想到先入眼帘的竟然是个小女子,她约莫十五六岁,一身红衣,十分打眼,长得也惹人注目,怎么形容呢?没见过这女子之前,眉清目秀只是停留在书本里。
眼睛和眉毛特别好看,可又不止是这两样好看。
她居后院,见过的男子不敢说多,但女子可是不少,人都说定国公府的方颜夕小姐是京城第一美女,可跟这女子一比,好似这名头不那么稳当了。
陈夫人心道,不是兰君垣求见吗?怎么变成女孩子了。
她不由自主站起来,这一站才看见,那仪表堂堂的公子在这女子身后呢。
这女子什么身份?可以走在兰公子身前?
陈夫人忍住好奇又坐了回去,客套的说道:“只以为是兰公子一人,还有一位小姐,真是失礼了,二位请坐。”又叫丫鬟看茶。
林孝珏也没客气就坐下来。
兰君垣和陈夫人拱拱手才入座。
他落座后也不等主人家询问,开门见山道:“小侄来府上打扰,实在是因有急事,前几日归京,我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说陈世兄病了,卧床不起。小侄心急如焚,陈师兄这样风流一个人,病了岂不可惜,刚好小侄在江南之地结识了一位神医,急匆匆就请来了,若是夫人不嫌弃,请夫人同意神医为陈师兄诊病。”
说道儿子的病,陈夫人面有伤感之色。提到神医,她也不知道听过多少人给介绍了。
陈夫人只当兰君垣有事相求,她笑道:“多谢兰公子一片热心,博彦的病真是叨扰大家了。”
兰君垣一脸正义:“这个无妨,我们都求着人能好。”
陈夫人又以为兰君垣是打哈哈,对他迟迟不说正事,有点恼怒。
她笑道:“我早听人说过兰公子古道热肠,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只是博彦这孩子不懂事,与公子如此交好,竟从没告诉过我。”
这下任是谁都能听出,人家在质疑他为什么这么好心。
林孝珏冷眼旁观兰君垣如何说服这个陈夫人。
兰君垣能感到她调皮的目光,他对陈夫人温和一笑:“夫人可能不信任这神医的医术,不过夫人应该听说尚书韩大人的公子得了急症,是被一个女神医给治好的。”
陈夫人倏然睁大了眼睛,韩东宝病的急,请了不少大夫没治好,后来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治好了,这件事是最近杏林界的主要谈资,他们家每天都会有大夫来,所以听说过,当时她还想托人请那女大夫给儿子瞧一瞧呢,可是追溯到最上面是贤王世子的人,重臣不与藩王结交,这是朝中忌讳,所以她与老爷一商量,就作罢了。
没想到兰君垣今日又提起她,看这样子,他身旁坐着的女子就是那女神医了。
这时正好丫鬟来上茶。
韩夫人趁着空挡又将这小女子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年岁同大夫们传说的差不多,太小了,还是个女孩儿,当时她还以为是那些大夫将人神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