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孝珏正在书写,就听房门被人拉开,她头也不抬道:“帮我倒,杯水。”
兰君垣蹑手蹑脚走向茶壶,晃了晃,里面已经空了,忙到外面炉子上提起水壶,续了水,陵南和周四正在炉边背书,两个人是知道他来的,陵南小声道:“我来吧。”就要站起。
兰君垣朝她嘘了一声,端着茶壶又进了屋里。
他这进进出出,那女子只顾着低头写字,都没有理会,兰君垣倒满一杯茶水,抿嘴笑着端过去。
林孝珏听脚步声落在身边就不动了,道:“放那吧。”
还是没有动。
不是陵南,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老长,是一双男子的鞋,蹙眉抬起头来:“是你啊。”露出少许惊喜,忽然就撅起嘴,然后低头继续书写。
兰君垣一看,这气还没消,将茶杯放在桌角,敲敲桌子:“你猜少施名医怎么样了?”
林孝珏冷冷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根本不接他的话茬。
现在是白天,就算他爬墙上高的本领大,也得掩人耳目才行。
兰君垣笑着坐到她面前,道:“我看林大人去了陈府,少施氏回了娘家,院里又没什么人,我这一忙完就过来了,怕你心急。”
林孝珏低头蘸着毛笔,淡淡一哼:“你倒是,都摸得清。”又道:“少施家已经,来过人,我知道少施名医,昏迷不醒,有什么好着急的。”
兰君垣道:“算我着急,我怕你还在生气。”
林孝珏抬起头来:“子曰,巧言冷色,鲜矣仁。你说的好听,可见不是什么好人”语气不是很好。
兰君垣道:“秦桧不也有三个好朋友呢吗?我不管怎么坏,对你好就行了呗?还有巧言令色这件事,我对我仰慕的女子不巧言冷色,难道要每天说她长得丑。心眼坏,处处与她为难?那样我才是好人了?”面带微笑,眼带调侃。
林孝珏听他话说的露骨,心里还真不怎么恼。可她平生最怕别人欺骗她,道:“你这么说,也对,我也爱听好听的话。”
兰君垣来了精神:“这就对了,人常说忠言逆耳。忠言就一定要逆耳吗?好好的劝慰不是也可以。”
林孝珏道:“随人而定,因地制宜,因材施教,都不能一概而论。就像你,虽然说的好听,我也爱听,可我还是生气,那时,我很怕,孤军奋战。所有的事,都要我一个人扛,虽能撑住,可心里很苦。”
兰君垣忙道歉:“当时也是有把握不会让别人伤着你,大家说着玩笑,我就同意了,忘了你一个人是多么辛苦,下不为例。”
林孝珏闷声不语。
兰君垣道:“你就原谅我少不更事吧。”温润公子,翩翩人才,状似撒娇。
林孝珏果真没绷住。笑了。
兰君垣脸上也开出花来,二人一笑解开心结,兰君垣又道:“跟你说正经的,你猜少施名医受伤。少施家和方家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林孝珏见他一脸认真,想了想道:“少施岚凤,给方景隆,道歉了。”
兰君垣一脸惊诧,林孝珏有些得意的扬扬下巴。
兰君垣道:“还真让你说着了,少施岚凤登门道歉。估计还送了方景隆不少银子,少施名医可是他的大孙子,他怎做得出这低三下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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