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势已达到普通太虚修士的程度!
“化身之术?!这是什么化身之术,竟可令修士瞬间拥有太虚修为?!”云岭老眼骤然一惊,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化身之术!
四面八方无数修士惊呼,无人料到宁凡竟藏有如此底牌,白衣之时仅有问虚修为,但化作黑衣,却可以修为暴涨两个境界,达到太虚!
云幽牧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他早在第一次遇见宁凡之时,便察觉此子隐藏极深。
云中焱目光一沉,固执地说道,“化身之术么...就算借化身之术勉强拥有太虚修为,此子亦无可能挡下封雨之塔的攻击!二哥,你说云岭几息可击败此子!”
云潇湘没有接话,目光凝重的望着宁凡,第一次带上探究之色。
片刻之后,忽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心中则剧震,
“这是‘掌念仙帝’太常大帝的成名之术...念神八诀第三诀——念魄化身!此术早已失落,想不到能被他寻得,并修炼成功...传闻这念魄化身极难修成,每次修炼不论成败,都必须斩去一半魂魄寿数,若失败三次仍未修炼成功,便会魂飞魄散、寿尽人亡...上古之时,此术失落之前,也曾有不少人修炼这种化身,但一万人之中,往往只有一二人可修炼成功,那一二人必是横扫血海、百死不悔的执念之魔...余者,皆会在三次失败后寿终陨落...”
“此术失落已久,此子能寻得,说明他身怀大气运!此术极危险,此子敢修炼此术,说明他有大胆魄!此子最终将此术修炼成功,说明他是个万中无一的至魔!此子不可小觑...若他此生无法碎虚也就罢了,终将泯于众人。但若他此生有望碎虚,气候一成,恐怕雨界再无人可压制他,便是父皇也压不住...此子是比云天决更难压制的人物,此事必须禀报父皇!”
云潇湘哪里还有观战的心思,直接破开虚空离去。
此刻他必须立刻前往雨皇的闭关之地,将自己的看法告知雨皇。
在利用完此子之前,不宜伤害此子。
但一旦利用过后,此子必须除去,否则终有一日,雨界会出现第二皇、第二殿,与雨殿平起平坐!
云中焱一怔,不明白云潇湘为何离去。
云幽牧则眯着眼,露出不屑的笑容,“二哥终于看出此子厉害了么...呵呵...”
黑衣宁凡傲立云海,冷冷踏天,朝云岭步步走去。
每一步,都有一种摄人神念的气魄!
一些修为不济之人,只遥遥朝宁凡看一眼,都觉得识海剧痛,神念几欲粉碎!
云岭丝毫不敢小觑此刻的宁凡。
这一刻的宁凡给他极强的危机之感!
望着步步逼近、气势如天的宁凡,云岭岂敢怠慢,立刻向天一指,再次催动宝塔攻击。
“雨轮,现!”
一圈圈淡银色的光环出现在黑衣宁凡的脚下。
一道道银色光点浮现,最终化作数以百万的冰柱,刺向宁凡!
嗤!嗤!嗤!
暴雨般的冰柱攻势自脚下升起,只一瞬便将黑衣宁凡刺得粉身碎骨,崩溃成长长的墨影,在长空渲染开来。
无数修士一愣,料不到宁凡竟根本躲不开这些冰柱的攻击。
这可是封雨之塔的最强一击,即便是碎虚修士也不愿正面硬撼这攻击的!
宁凡在这冰柱暴雨之下肉身粉碎,难不成...死了么?
“素衣侯竟死在封雨之塔的攻击之下...这封雨之塔好恐怖的威能!不愧是雨殿曾经攻伐第一的至宝...”无数修士叹道。
“不!他没有死!不好!”
云岭骤然大叫一声,却见在其身前三尺出,无数墨影骤然流散如蝶,骤然将其裹住!
在那墨影缠身的一瞬间,云岭心中升起极其危险的感觉,想要逃遁,已来不及。
他只是一个普通太虚修士而言,对付九殿冲虚或许还可,但在太虚之中便是弱者了。
他拼命催动灵装宝甲,但宝甲只一瞬便在墨影之中粉碎!
他想催动封雨之塔攻击身上的墨影,却又不敢!若催动,则封雨之塔的无差别攻击很可能连云岭自己都轰杀...
“住...住手!老夫认输!”云岭惊恐道。
回答他的,只有墨影之中一道冷漠之声,冰冷不带一丝情绪。
“墨流分神术!”
嗤!嗤!嗤!
无数墨影好似剑光,将云岭淹没。
墨影之中,云岭惨叫一声,生死不知!那封雨之塔失去主人控制,已退出宝相,跌落在地上。
墨影流散,重凝成一个黑衣青年,青年受伤极重,拂袖将封雨之塔收走。
“此塔虽半毁,但威力不弱,归我了...”
他手掌掐着云岭的脖子,将其提起。此刻的云岭周身衣衫褴褛,污血横流,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几乎陨落在墨流分神术之下。
他尚有一丝气息,之所以未死,自然是因为宁凡手下留情了。
“带我去看昊天雨碑!”
“是...是...”云岭脸都吓紫了,此刻的宁凡只需掌力一震,便可将他击杀,他岂敢不遵从宁凡命令!
宁凡很强,非常强!即便是云岭颇有交情的几个太虚老怪,也不一定是宁凡对手!
至于宁凡夺走他的本命法宝,他更加不敢有半句怨言...
整个云山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处处都是倒吸冷气之声!
昊天殿主云岭也败了,堂堂太虚修士败在了宁凡手中!
至于阳天殿根本不用看了...雨殿九大分殿,九位殿主,宁凡实力可谓第一!
赤天殿主,九殿无敌!
此次赤天殿主成功横扫天云,莫说整个天云国将震撼,整个雨界都将震动!
...
天云第二境,阳天殿。
阳天殿新任殿主是一名刚刚窥虚不久的修士,名为吕植。
当吕植收到属下传来的昊天之战玉简后,吓得全身发抖。
当浑身染血、魔气滔天的宁凡出现在阳天殿之时,吕植几乎吓瘫在地上。
不必宁凡开口,已极其自觉地表了态,只是语气不住打颤。
“素、素衣侯想看阳,阳,阳天雨碑,老、老夫没有任,任,任何意见...”
“很好,带路!”宁凡冰冷的目光扫过吕植,吕植只觉得识海一痛,好似被刀子刮过一般。
他神情愈加惶恐起来,并深深确信了一件事。
素衣侯很可怕,谁都可得罪,切莫得罪素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