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一听迟迦南的话,怒目而视道:“好言相劝你不听,看来是非得逼我们对你动手了!”
迟迦南站起身,一脚踢翻木桶,水流了一地。
他的态度极其恶劣。
“老子说话你们听不懂是不是?
我不是温白霜!
你们抓我也是自己倒霉,识相的快点滚!”
几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是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这人有病”这一层意思。
他们都快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管事头目指的就是这个女人。
可她怎么还说自己不是温白霜呢?
这么低级的撒谎手段,她是真没脑子还是装的?
一个守卫大喝一声,伸手要来抓迟迦南的胳膊。
迟迦南的心里正憋着气。
他本来是不想对魔教中人动手的。
但是这些守卫实在是没有眼力见儿,那就不能怪他了。
迟迦南挡住守卫的手,反握住守卫的胳膊,同时往反方向一掰!
只听得“咔嚓”一声。
伴随着惨叫声,守卫鬼哭狼嚎地跪倒在地,捧着他的胳膊哭个不停。
“温白霜,你竟然对守卫动手!
你违反了教内条令,你、你等着!
法王会来处置你!”
其他守卫见到如此惨状,不敢再贸然上前。
他们丢下一句狠话,就赶紧逃走,找法王来主持公道去了。
“没劲。”迟迦南垂眸睨了一眼跪在地上哀嚎的守卫,不屑道。
忽然,迟迦南皱了皱眉,鼻尖嗅了嗅。
噫!这什么味道?
酸臭酸臭的。
他好像是一根行走的酸笋。
迟迦南这才想起来,他醒来的时候,似乎是被管事头目用水泼醒的。
迟迦南抬眸,一眼就在人群中瞄准了管事头目。
管事头目见迟迦南的目光看来,顿时瑟瑟发抖。
迟迦南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挑眉看管事头目,“你往我身上泼了什么?”
管事头目不敢抬头,弱弱道:“就是、是……”
“是什么!”迟迦南不耐烦地吼道。
他最讨厌磨磨唧唧,有话快讲有屁快放不行吗。
管事头目眼睛一闭,心一横,“是刷完恭桶的水……
但是是刷完第二遍的水,所以没有那么——”
管事头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桶水从头浇到尾。
透心凉,臭味扬。
迟迦南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刚刷完恭桶的水,第一遍,不用谢。”
迟迦南把水桶扔到一边,转身离去。
身后的管事头目爆发出一阵哀嚎惨叫。
迟迦南嗤笑一声。
这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真是差。
不像他,都跟温白霜灵魂互换了,都还这么淡定。
迟迦南拱了拱肩膀,觉得身上湿黏黏的,又泛着一股子的酸臭味。
迟迦南有点洁癖。
这从白霜每次见他,都能看见他穿着干净的鞋子,就可以窥得一二。
迟迦南决定要去换衣服。
他回到屋内,回到他醒来时睡的那个床榻,翻找出白霜的行囊。
然后。
迟迦南对着那一身女装,愣了神。
第一,他不会穿女装;
第二,他要换衣服,首先就得脱衣服。
而且还是必须得脱光了那种。
但他现在的身体……
是温白霜啊!
等等!
迟迦南的瞳孔一缩。
他到现在才意识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迟迦南的手,下意识地就往下面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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