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穿上了莱斯特拿来的衣服。他满意地看了看我,继而用法语说:“就是这样,亲爱的。”他的声音原本就好听,十分有磁性,一旦说起软绵的法语,就生出一股子无尽的缠|绵意味,如果不是知道莱斯特的性格,我几乎要认为他将我当成了他心里最爱的爱人。
我没有精力和他争执,衣服都被烧光了,我既不能暴打他一顿,又不能赤体,接受这些衣服就成了唯一的选择。看,莱斯特就是这样,只要是他想做的,用尽办法他都要做到,即便那些办法可能又过分又下作!
在老先生的身体稍微有些起色后,莱斯特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参加一个宴会,并且强行捎上我!这段时间,莱斯特几乎没怎么出门,就是出去,也是匆匆忙忙地就赶回来。毕竟他和我一样,能够看到老先生的“生命能量”,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见不着老先生的最后一面。
总之,他急着出门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只是他一定要带上我,这让我既不安又排斥,却还有些隐隐的期待。不论是旧时代欧洲贵族们的奢华舞会,还是流淌在所谓的坏人的身体里,那火热又甘美的鲜活血液,都对我有着吸引力。所以,我跟着莱斯特去了。
马车在一座通体砌的雪白的房子前停下。草坪上此刻已经停了十余辆类似的马车。我戴着黑色的圆帽,帽檐上垂下黑色的网状面纱,将我鼻子以上的部分全部挡去。我透过面纱看到,在场的男人们多数戴着白色的假发,踩着高跟皮鞋,穿着紧腰的服饰。而女人们清一色戴着装饰繁复的帽子,穿着腰身修的极高的细长裙子,长裙的袖子肥大蓬松,方形领口开的极低,露出诱人遐想的深乳|沟,双层裙则用马鬃编成的裙撑撑的极胀,仿佛极力将纤腰衬托。我原本就不如这些欧洲女人高大,今天又死活不肯穿那撑的十分“肥大”、能将我绊倒无数次的裙子,此刻在这里一站,竟显得十分矮小!
“先生,您的女儿真可爱。”房子主人的仆从递给莱斯特一杯香槟,递给我一杯果汁。
原本心情有些郁闷的我忽然就笑了起来,仗着仆从小哥看不清我的脸,还故意装着小萝莉的声音道了一声谢。那小哥灿烂地笑着走开,而莱斯特则黑着一张脸,说:“你为什么不把胸露出来?该死的……你继续这么穿着吧!”
我低头看了看用黑色丝巾遮去的胸口,轻哼了一声,然后挽上莱斯特的臂弯:“father……生气的人老的更快哦。”
“喝你的果汁,该死的灰兔子!”
我吃吃一笑,然后打量起宴会上形形□□的人。我不知道莱斯特是用什么身份混进来的,当然也不感兴趣——莱斯特曾说过贵族的血让他兴奋,但对于我而言不是的。我挽着他的臂弯走进了主屋里,然后他看了一眼一个坐在角落里的贵妇人,对我说:“那个老寡妇,她指使小白脸谋杀了她的丈夫,然后把罪责推到一个奴隶的头上……”
我一愣,问道:“你认识她?”
“仔细去看就知道了。用心去看。”
然而我用心去看,也只能看到那老寡妇的生命能量呈现灰色状态,是符合她的年纪的状态。再想到莱斯特的话,我恍然大悟:“你的黑暗天赋是读心术?!”
“读心术,倒是个不错的称呼。”莱斯特勾了勾唇。
这时,那老寡妇和她身边的“小白脸”已经看过来了,莱斯特搂了搂我的腰,然后说:“你去花园等我……”说着,他就要朝那个老寡妇走去。就是这时,房屋的主人在三五个人的簇拥下出来了,因为有仆从向她请示问题,所以这非常好辨认。而莱斯特也停下了步子,微微挑起的眉头让我察觉到了他的一丝不可思议。
我继续看向那房屋的主人,她是个六十岁上下的雍容妇人,浑身上下的穿戴并不见得多少讲究。在她的身边还一直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两个之间很亲密,看上去不是主客的关系。妇人出来后,大家也都渐渐围了过去,就是那个老寡妇也招呼了一个女孩凑到主人的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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