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悬在树梢,照在静静的校园里,旁边的浓云是不是掠过,柔美的脸庞;窗前的树影,便在东躲XC里,时有时无,如梦如幻,迷离交织;树荫下的杂草里,知名与不知名的虫子,在微风的指挥下,聒噪着恼人的声音;月亮转过身,不愿回眸欣赏,躲进厚厚的云层里,夜便凝重的低下了头——
”贤哥“拿着电话,门头紧锁着在记忆里快速搜索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对着话筒怯生生地,惶恐不安地问道:你是——谁啊?对方”哎——“地叹了口气,有些埋怨地回答道:是我啊——鬼哥——你这重色轻友的,我是小军啊,这才多长时间没联系,就连我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贤哥“有些失望,也有些欣喜,两种表情同时出现在”贤哥“脸上,导致他的眉头上皱起个大包,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小军——什么事——你在哪?小军“呵呵呵”地笑了笑,玩笑着说:你——猜——你猜啊?
“贤哥”“哼哼”冷笑了两声,严肃地甚至略带乞求的口吻说道:小军——我正在等家里电话,别开玩笑了!小军从“贤哥”的话语里、语气间听出来,赶紧回复道:好的——鬼哥,我以为放暑假,你回来了呢——趁着乘凉去你家找你,发现门上锁,用商店的公用电话才试着打你宿舍的电话,你还真没回来啊!
“贤哥“听到,灵机一动,高兴地喊道:小军——别的先不说了,赶紧帮我个忙——小军听完,果断地说道:鬼哥——你说——什么事情,我听着呢!”贤哥“激动地,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说道:小军,是这样,我今天给家里打了一天电话了,一直没人接,也没人给我回,你刚才去确定家里门锁着吗?
小军略加思索,停顿了一会,干净利落地“嗯——“了一声,确定地说道:没错——是锁着的,我还仔细看了看,院子里的石桌上,好像还放着没吃完的饭菜——”贤哥“听到此,确定是发生了什么着急的事情,突发状况,打断话头,低沉地,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那就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小军,你赶紧帮忙问下我家对面邻居,打听下——看是怎么回事,我等你电话,问清楚啊——
小军听完,这下才意识到“贤哥”冷静而严肃的语气,意味着什么,赶紧斩钉截铁地说道:好的——鬼哥,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去问,你等我——说完小军的电话就挂断了,长久地、急促地“嘟嘟嘟“声音,在愣神地”贤哥“耳畔响起,舍友们也都放下手中的东西,默不作声地等着电话再次响起。
“贤哥“更加焦急,头上的汗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在发间闪着亮亮的光,顺着头发缝隙,冲开阻塞流下来,从两颊滑下来,挂在下巴上,凝结成一大滴,”咕——咚——“一声,重重地砸在地板上——”贤哥“一脸凝重,低着头,任汗水流淌,胸前和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明显沁湿一大片。
”飞哥“悄悄走过去,拿起”贤哥“的毛巾递给他;”峰哥“把自己手里的扇子也递给他,”贤哥“抬起头,冲着”飞哥“和”峰哥“微微挤出一点笑容。两人也微微一笑,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安慰道:贤哥,往好处想——”贤哥“点了点头,勉强抬起嘴角,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主要是我姨——有病在身——
“峰哥“拍了拍”贤哥“肩膀,安慰道:贤哥——没事——叔和姨,有你护着,吉人自有天相,没事——安心等电话!”贤哥“还是微微一笑,眼泪便泛起泪光,转头看着窗外——万物,当然不包含人类在内,总是在夜阑里越发的浓郁。在凝重的夜色中,青蛙叫声若隐若现在远处的田野里,天边的繁星在山脊上越发的闪亮,柔和的夜风把树叶摇出”零零零“的声响,惊醒了夜的沉寂——
“嘟——嘟——嘟——“电话铃声终于响起来,”贤哥“缓缓地拿起听筒,长吁口气,故作平静地说道:喂——对方便大声喊起来:贤哥——刘贵贤——是吧?”贤哥“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刘春燕的声音,着急地,急切地质问道:姐,你们都怎么了,打了一天电话,也没人接,也没人回——
刘春燕平静地说道:贤哥,没——事——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在一块呢,家里没人,一时半会找不到电话给你回——这会才安顿下来,找了个电话!“贤哥“从刘春燕的话语间,还是听出了些许”蛛丝马迹“,郑重地问道:姐,家里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小军刚才去家里——是姨怎么了吗?
刘春燕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就给姨说,肯定瞒不住——“贤哥“有些生气地追问道:瞒什么呢,到底怎么了,你赶紧说——舍友们也都竖起耳朵,等待着答案的公布。
刘春燕停顿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说道:贤哥,咱们先说好,瞒着你,不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担心——你不许生气啊!“贤哥“赶紧说道:不生气——你赶紧说——姐——
刘春燕长吁口气,沉着地说道:爸今天中暑了,这会正在医院呢,挂着吊瓶呢!“贤哥“听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带着哭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严重吗?刘春燕笑着说:半下午,冒着大太阳跑回家,刚准备吃饭的时候,姨给我打电话,你姐夫直接送医院了——已经没事了,本来今天就可以出院——天太晚了,大家都折腾了大半天,就都没回去呢!!
“贤哥“长吁口气,半信半疑地问道:姐,你没骗我吧!刘春燕”哈哈哈“地笑了,说道:没骗你啊,真的啊,要不明天下午你给家里打电话!”贤哥“才放心地,”呵呵呵“地笑起来,便又和刘春燕在电话里寒暄了一会,高兴地挂掉电话。“贤哥”一屁股坐在床铺上,脸上便洋溢起灿然的笑容,这才看见舍友们还在痴痴地望着他,赶紧站起身,抱拳施礼,把真实情况说给大家。
大家这才跟着“贤哥”一块放松下来,放肆地喧嚷起来——“嘟——嘟——嘟——”电话又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