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郑丽娟便意犹未尽地说道:贤哥——那好吧,好着——我就挂了啊!
“贤哥“每个周末都会按时给家里打个电话,其实目的不在于为了打个电话,郑丽娟想和”贤哥“说会话,更想知道”贤哥“的身体好着,一切都好着。但郑丽娟知道”贤哥“只会报喜不报忧,所以每每问及我们,”贤哥“的回答从来没有变过——好着,都好着!说完后,郑丽娟就会提醒”贤哥“,天冷了,天热了,或者天快冷了,天快热了,注意身体,家里我和你爸都好着,就别操心,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而在这过程中,总能听见刘建设也在一旁扯着嗓门补充着郑丽娟说漏的注意事项。
“贤哥“临时起意,和小军相商完;第二天一大早,小军向老板请假两钟头,便和小军赶头一趟长途客车,回到山城老家。其实也无事,无非是回家看看,以解彼此的思乡或思念之情。
雨,就那样慢吞吞地下着,娇滴滴的像雪花一样在半空里飘。“贤哥”搬了把椅子,坐在檐下,听着雨声埋头看书。昨夜为了一只老鼠折腾了一夜的猫儿,蹲在脚旁打盹。淡淡的草香,花香,泥土香,全涌入鼻孔。
一滴雨珠跳到书页上,却粘住了它的衣襟,腿脚无法走动,湿了文字。抬头看了看,才发现墙根长着一堆小草,中间还夹杂着米粒般大小的淡黄色小花,有几朵向天怒放着,有几朵羞答答的藏在叶子下,露出丁点嫩黄,仿佛村姑拽着衣角偷偷望着他。
顺手摘下一片叶子,刚想塞进嘴里,准备尝尝夏天的味道。郑丽娟得知“贤哥”傍晚赶最后一趟长途客车回到学校,便一直在厨房忙活,看见“贤哥”的举动,两手粘着面粉,站在厨房门口,说道:唉——你又把什么塞进嘴里了?郑丽娟的声音把“贤哥”从陶醉中惊醒,“贤哥”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墙根的那堆小草,说道:嗯——就是它!
郑丽娟走到近前俯身看了看,也摘下一片叶子塞进嘴里,轻轻嚼着,满脸又开始扭动起来,眉头紧皱——“贤哥”急忙问道:姨——姨——怎么了?
郑丽娟边说,边指着那绿色的叶子,笑着说道:唉——呀——酸死了,味道还没变!又得意地看了看“贤哥”说道:贤哥——你忘了——小的时候你就吃过——叫“酸溜溜”!“贤哥”仔细看了下,回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那酸酸的味道真让人有种想吃有不敢吃的刺激。
郑丽娟看着“贤哥”说道:你现在不能吃,不干净;想吃啊,洗干净再吃!想着那叶子的味道,满嘴的唾液都在翻腾,不仅是夏天的味道,还有儿时的回忆。郑丽娟看着“贤哥”垂涎欲滴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别吃了——饺子已经下锅了——葱油饼也马上好!说完郑丽娟眼里就泛起了亮光,转身进了厨房。。
望着母郑丽娟的背影,“贤哥”把手中的叶子拿到鼻子前闻闻,淡淡的草香顿时让人清醒。这时我才惊奇的发现,这草叶是如此的好看,三瓣似心样的叶子向上簇拥着,好像要托起什么。
雨,缓缓地下着。轻轻地落在院子里,挂在草叶上,依偎着,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