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分为二,乃玄黄与紫气,而又散离开来,演化为灵气等有汲取、调动、甚至创造万物之力的后天之气,变化多端。
后无数大圣也效仿之,而人族便是凭后天之气强大,在万物灵长中,逐渐称圣,而灵气便是我们这片大地后天之气中最常见的一种。”
“恐怕马猴儿你也是听书的罢。”
衣三清嬉笑道,马猴一副看你自作聪明的表情,两人边谈边往东而行。
……
七八天转瞬间而过,此时两人尚未杀掉黑马,只因在沼泽捉来了些许活物,马猴生存之技又一次让衣三清大开眼界。
衣三清也不断从马猴这个老江湖身上吸取着经验。
夜星稀疏,月明亮,风起云动,野狼长啸,黑鸦鸣死。
两人一马缓缓行至一处,忽然异变陡生,黑马惊惧不已,长啸不止,两人皆色变。
片刻,阴风起,两人俱不能睁眼,待缓和时,已身处一洞口前,两人皆大惊。
黑马惊惧不止,匍匐跪地不能起,两人欲逃离此地,向后奔去,眼前却又是那一处洞口。
马猴脸色苍白,道:
“我们恐怕深陷怪异,怪异者,未见血光而不得休,需以血食投之。
又听闻怪异乃初醒灵智之精怪,欲迅通灵而入魔者,故好血食,自成一地,若有误踏者,生还几率甚小。”
衣三清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也不禁恐惧起那未知的精怪。
突然,一阵黑风袭来,包裹住黑马消失不见,两人只觉汗流不止。
顷刻间,洞里传来了黑马痛苦的绝啸,不久便止,又是一阵嘎嘣声响,还有一阵桀桀声,令人胆寒。
衣三清双手紧握,慌忙询问马猴求生之法,马猴苦笑:
“就算是高级武师来了,才勉强能是个逃命的主。”
衣三清听闻,叹了口气:
“看来你我两人也要命丧此地了。”
马猴脸色一变,忽地转身给衣三清脖子后沉重一击,衣三清重重地倒在地上,昏睡过去,马猴冷漠道:
“衣三清,若你死,怪异血食饱足,我尚有一线生机,人心险恶,你怎可毫无防备。
你竟还与我谈论善恶,善良能当屁吃,无知小儿!”
当即,马猴瘦弱的身体竟然举起了衣三清,预备将他扔进洞中。
忽然,他想起他父亲也是这样将他扔向死亡的边缘,又想起了衣三清吹嘘过的花,不禁显得有些许挣扎。
“哎呀,去他娘的,马猴你是个傻子吧!。”
马猴将衣三清随手摔到地上,坐在地上,思量着。
此时,洞中里的东西也停止了咀嚼,他能感觉到,怪异欲向洞外再次捕猎。
马猴眼光在衣三清与洞口之间反复变幻,眼见又是一阵黑风将至。
马猴脸色突然变得坚决,电光火石之间,向黑风袭去,自称普通人的马猴,拳风甚至比起大部分二流武者还要疾速。
天欲亮,东边一片浮白,然后一束霞光照射在衣三清的苍白的脸庞,衣三清条件反射般坐起。
摸了摸疼痛的后脖,向四周望去,还是荒野沼泽地,昨夜的并不是一场幻梦,如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衣三清思忖着,昨夜为何马猴将自己打昏?他为何又有如此力气?百般不解。
衣三清却在地上看见一血迹,不知是那怪异的,还是马猴的,但还是循着血迹寻去。
在一处芦苇之中,正是缺了一条胳膊的马猴,而他身上更是有多处抓痕,已然昏迷不醒。
衣三清见状大惊,不过他也不是当初的小白,找了半日,将一些沼泽之地能找的草药尽数敷在马猴的伤口上。
衣三清也不是愚蠢之人,在反复思忖后,已将马猴昨夜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微微笑了一下,但也担心着马猴的安危。
用芦苇和些许草药包扎着伤口,虽马猴凭本能咽下些许细碎食物,但仍然昏迷不醒。
衣三清无奈叹了口气,捕猎、采草药、避险等生存之法皆是马猴悉数教导,否则他早在虎山悍匪的刀下做了冤魂,或是饿死荒野了。
马猴虽有过杀他之意,他却动不起半点怨恨之意,何况马猴又将他从怪异之口拖出。
望了望马猴瘦弱的身体,便要起身了,衣三清小心翼翼地背负着马猴,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