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阳现在并不是对敌遇到困难,他的困境多数是来自心理上精神上的,我想在这方面我可以开解他一下。”
荆刚冷笑一声:“我不否认你所说的心理上的安慰之类的,也知道你们读书人嘴皮子了得,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圆的说成扁的,但是这是要看对象的,赵博阳不是三岁孩童,也不是那些没事自寻烦恼就为有灵感写几首歪诗的酸秀才,争夺天下的人,遇到一点点困难,就要一个女人像他老娘一样的去安慰开解,能有多大出息?”
这点苏宜晴倒是没有想过,在她的心目中,赵博阳一直是那个喜欢她,愿意为她抛下所有的少年郎,而此时荆刚一眼惊醒梦中人,她突然觉得,她对赵博阳的鼓励方式是不是错误的?
荆刚叹了叹道:“你知道的,我并不赞同赵将军的谋反,但是真正的原因你知道么?”
苏宜晴垂下眼帘道:“挑起战祸,必定牵连无数百姓,弄得民不聊生,每个人看法不一样,你反对并没有错。”
她在如何心直口快,也不好直接说,荆刚怕事,只想守着一方乐土,当个逍遥的山贼。
荆刚摇了摇头:“你并不知道,因为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介莽夫,有勇无谋,我的看法自然不重要,加上之前我一再被人蒙蔽,认人不清,做下不少错事,更给你愚蠢的印象,你不放在心上很自然。”
苏宜晴脸上有些讪讪的,她真没有把荆刚想得如此不堪,毕竟能让诸多好汉臣服跟随,并不是靠着一腔蛮力的,只不过这荆刚看人不准,倒是有几分说中,她也的确没在乎他的看法,因此也就没有反驳荆刚的话,显得矫情。
气氛显得有些僵硬了,他们谈话的地方是山边小亭子。
毕竟孤男寡女的,要关起门来共处一室显得有些诡异,容易被人诟病,但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被人看到也不好,尤其是他们谈话的内容不能让人听见,所以这个小亭子是最好的,它坐落在一块凸起的大岩石上,三面悬空,偷听不易。
一阵山风吹过,苏宜晴觉得阵阵凉意,她察觉,荆刚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对她有很深的影响,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荆刚沉默了良久,才道:“苏姑娘,你读的书多,认为怎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苏宜晴想了一下,道:“历史上很多好的帝王,每一个都不一样,很难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我记得一本闲书上说了几个一 胸怀宽广,虚心纳谏;二 勤政爱民,躬行节俭;三 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四 整饬吏治,廉洁自律;五 强大国防,维护统一;六 与邻为善,和平外交。等等,还有不少。”
说是闲书,其实这是她前世看来的,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敢轻易写书评论一国之君,别说写了,藏,阅之类的,若是被人发现,也是杀头的罪名,当然,有时候有官方授权就不一样了,某些皇帝会让大臣为自己歌功颂德,为了显示心胸宽广,也好写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瑕疵。
荆刚又笑了笑:“所以说你们读书人想得就是太多,你说的这几点也是要看环境的,别的不说,最后一条,与邻为善,和平外交,就如今咱们的邻邦,能与他们为善么?这些都是因时而异小节而已,我读书没有那么多,说不出那么多花团锦簇的话,但是我会看人,一个人做事最重要的是有决心,有意念,想当初陈奎那也是一条铮铮的汉子,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兄弟跟随,但是后来,他的做错了,他想要带兄弟们过好日子,目的没有错,方法却错了,错在轻信了平王一党的花言巧语,做下了违背道义的事,没办法,我只能除掉他。”
苏宜晴似乎隐隐感觉到荆刚说的重点是什么,但是这念头一闪而过,有些抓不住,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
荆刚定定看着她道:“而现在,赵博阳的目的就是错误的,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那日你如何劝说他的,可是我知道,他谋反的目的不是为了天下百姓。”
苏宜晴嗓门有些发干,道:“最终目的有很多,历史上很多开过皇帝,一开始并不是想做皇帝,也有贫民百姓出身,开始只求三餐温饱能活命,拉起一支队伍想要反抗暴政,到了一定规模,这才有点想头的,还有高级将领出身,权力大了,想的也多了的,相比之下,赵将军开始的目的还算比较高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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