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藤虽然满心疑惑,但却不敢再去询问了,绿藤萝草不敢去询问,别人也不敢,可是有人行刺王妃,刺客没有被当初抓住,这就要追查到底,行刺皇族是大罪,按律是要上报五城兵马司,要他们全力追查,全城搜捕的。
当然,这只是依照常规而言,实际的情况是,各府遇到这种事都是私自调查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外头小老百姓无知,听到权贵遇到这种事,只会拍手称快,说不定还有些不堪的猜测,认为被刺杀之人肯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否则人家刺客又不是活腻了怎么会冒险来行刺?
更何况王妃是女眷,传来传去的,更会有损王妃的名誉。
所以但凡遇到这种事,各府有能力的都是私下追查。
可是也不能不查,否则王爷回来没法交代,负责府内安全的侍卫统领又找到了绿藤,让她想法子再问问王妃,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让他追查下去,现在这样根本无从下手,别说追捕刺客,就算刺客现在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啊。
绿藤心里有了怀疑,问是不能了,但也不能跟侍卫们说实话,便敷衍说》,王妃那日受了惊吓,看不清,实在没办法的话,还是先做好防御工作,防止刺客再次来偷袭。
侍卫统领随有些失望,但想想目前只能这样的。
……
燕城府衙
朱应听了张捕头的报告,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倒是张捕头有些着急,道:“大人,要不要去定王府询问一下?”
“你疯了?”朱应立时呵斥,“这种事躲都来不及,还要主动上门找事?”
张捕头道:“可是这定王是朝堂重臣,现在他逢旨巡视边关,若是他的王妃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府衙也难辞其咎。”
朱应冷笑一声,“定王妃真要出了什么事,这天的确算是塌下来一半了。不过就算全塌下来。也用不着你我来顶,需要负责的大有人在,排上十个也轮不到我们燕城府衙。”
“大人,身为公门中人不是该惩恶扬善么?”张捕头对朱应的态度有些不赞同了。
“那也要看对象。”朱应看着张捕头认真的面孔。叹了叹。“张捕头。你做捕头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这份工作还满意么?”
“属下非常喜欢这份工作。”张捕头没有半点违心之论,想也不想就回答。
朱应点点头。“我想也是,这段时日,你的表现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工作认真负责,待人也热情,底下的弟兄们也很服你。”
“大人谬赞了。”张捕头似乎不习惯被人夸奖,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朱应话锋一转,“你现在是衙门的捕头,不再是哪家的护卫,凡事不能依照以前的行事风格,我们应该以民为重,别的事情少掺和,定王府没有报案,就不需要我们去查,你有那份精力,多巡视附近几条街,多抓几个欺压良善的地痞无赖不是更好?普通百姓才需要我们衙门主持公道,至于那些达官贵人,他们有自己的方式。”
“大人,我们办案不该是不分贵贱一视同仁么?”张捕头还是放不下这件事,道,“定王妃一介女流之辈,也许不知道怎么处理,或许我们该上门问问你。”
“谁说一介女流之辈就是弱者?”朱应又皱了眉头,想想还是缓和下语气道,“张捕头,我知道你是定王府出身的,但有些事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衙门能管的,也不是你一个捕头能插手的,实在不放心,顶多巡街的时候多往定王府走一走就是了。”
“是大人。”张捕头不在多做纠缠,他其实也知道,朱应的话有道理,这的确不是该他插手的事情,只是从情感上,他就是想要替定王府多做些事,毕竟定王府对他来说恩重如山。
也许想朱应说的,巡街的时候多往定王府那边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或者问问以前的弟兄们,有什么可帮忙的就好,别的他的确做不了太多。
张捕头询问了以前比较亲近的一个兄弟,得知刺客一事毫无线索,那晚上他们一群人,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那晚上府里的侍卫追出几条街,动静不算小,瞒不了人,对外只能称是有不长眼的小毛贼,不知道那是定王府别院,就摸了进去,进行鼠窃狗偷之事。
在询问细节之后,张捕头却得出了一个跟绿藤截然不同的结论。
他认为那晚上,刺客定然是被击伤了,不过敢于行刺的身手必定超绝,负伤逃走了,若是受了伤,就不可能逃得太远,或许需要疗伤,询问一下附近药铺,也许有线索。
让张捕头失望的是,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他问遍了,毫无线索,最近受伤的人不多,普通人家干活不可能伤得太重,还有就是一些地痞流氓打架,都是有名有姓的,没有身份不明之人,又或者说没有伤势奇特之人。
……
张捕头在城内的药铺询问的之事,让张扬察觉了,禀报了苏宜荣。
想来如苏宜荣所料,这陈亮那天夜里的确是逃脱了,只不过可能受了重伤,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养伤了。
苏宜荣点点头,这样说来,陈亮暂时还是安全的,暂时而已。
若是陈亮的伤势特别重,就需要找大夫看病,那么久极有可能曝露行踪,若是让官府的人抓到陈亮,那就糟糕了。
苏宜荣吩咐手下人,在陈亮可能出现得地方等待,看看陈亮是否会跟大家联络。
又过了两日,一个乞丐模样的小男孩找到了张扬。说是传一句话,他有个朋友在城西一处民宅里。
那小男孩说,让他传话之人说,传了话之后,他们会给他一吊钱。
张扬给了小男孩一吊钱,不过生怕是个圈套,便学着陈亮的模样,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乞丐,给了几个铜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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