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照顾。那段日子,也许你关照过她。”
“你知道?”苏宜晴有些意外,随即又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是你想的那个个时间很早之前,在她成为邵将军夫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毕竟我跟邵厉有些政见不和,就有些留意,连御风顿了顿,看了苏宜晴一眼,又道。“你又可以理解为,我调查人家后院是有些小人心思了。”
苏宜晴又低下头不说话了,说是小人心思或者太过,不过她的确认为连御风总盯着别人的后院,利用女人间的嫌隙大做文章,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手段未免有些太不光明了。
连御风继续道:“所以绿藤一跟我说,你跟邵将军夫人见过面,并且回来之后举止有些异常,我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毕竟邵厉也不是一般人,要动他的妻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是……现在杜鹃和孩子都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苏宜晴忍不住还是追问了起来。
连御风摊了摊手,“我并不是无所不知的,实话实说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目前还在调查中。”
苏宜晴道:“你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你觉得我会知道什么?”连御风反问。
“我不知道。”苏宜晴有些闷闷的,就是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诡异,未免太过凑巧。
“你为什么不自己想个答案呢?”连御风笑了笑。“我可以给你几个提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失踪,只能有两个原因,一个她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另一个,她是被人带走的,而这两个原因又有不同的理由,若是她带着孩子离家出走,那么就是说,家里有她呆不下去的理由。若是被人带走的,自然也有不同的理由。”
苏宜晴想到了,权四太太也的确说过,邵大爷夫妇很不像话,在家里整日闹腾,杜鹃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又拖着孩子,不想要跟邵大爷夫妇太过纠缠,就暂时躲了出去也是有可能的,但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杜鹃已经是将军夫人了,不管她之前是何种出身,她现在都要顾着自己的身份或者说顾着邵将军的脸面。
就那样离家出走,日后回来怎么面对各种的猜测还有质疑?风尘女子也可以从良,但从良之后再度染上风尘,那可就一辈子难以洗清了。
哪怕是为了一双儿女,杜鹃也不该如此,真要躲避邵大爷夫妇,她大可以像上次一样,躲到庵堂里,不用牺牲自己的名誉。
连御风似乎能猜到苏宜晴所想,淡淡道:“内宅之争的残酷,你想必也见得多了,有些歹毒之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躲避的。”
苏宜晴微微皱眉,连御风的意思是邵大爷夫妇要害了杜鹃母子的性命么?想到这里,她道:“杜鹃也是见过世面的,应该不会轻易被人给算计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连御风淡淡道,“只要同住屋檐下,就会有防不胜防的时候,说起来,这生不见人,死不见死的,事情又过了这些日子才传出来,这邵大爷真要把杜鹃母子怎么样了,随便找个麻袋套着,装上马车运出城去,挖个坑随便一埋,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哪里找去?”
“怎么可能?”苏宜晴被连御风的推测吓了一跳。这可是活生生的三条人命啊,邵大爷至于那么大胆子么?敢明目张胆的就把弟媳和侄子侄女给杀了。
连御风问道:“你是觉得邵大爷没这个胆,还是觉得事情有难度?”
苏宜晴想了想道:“杜鹃身边还有丫鬟仆从,邵大爷夫妇真要想悄无声息的把人害了,再弄出宅院,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邵家也是高门大院的,怎么可能避过所有人的耳目?”
“这就不知道了。”连御风随即又道,“我现在只知道,燕城府尹朱应已经开始将邵家的下人给据传到公堂之上了,看看能不能审问出什么来,既然你关注这件事,我会命人多加留意的,一有消息立即告诉你,总之这件事与我无关,你现在可心安一些了。”
好吧,苏宜晴承认,她是有些同情杜鹃母子,但只要此事跟连御风无关,那么这件事同她也就没有多大关系,她的确可以安心一些。
与此同时,燕城府衙。
朱应正如连御风所说的,在审问邵家的下人。
那些下人开始一个个都摇头,说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见夫人出过门,但朱应审案何等老到,稍微扫一眼,就知道谁在说谎了,当下就对两个看起来比较刁钻的婆子给用了点刑。
那婆子骨头也没有多硬,当下就招认,在将军夫人和孩子失踪那日,只顾着吃酒,偷懒了,所以没有看守好角门,不知道有何人进出过角门。
朱应顺藤摸瓜,又问了那婆子,如何的跟人吃酒,又是何人请的?
婆子招认,是邵大太太身边的嬷嬷请的小酒,酒菜都是这嬷嬷带来的。
朱应立即又将邵大太太身边的嬷嬷找来。
开始那嬷嬷也嘴硬,说是主人家赏了点酒菜,她一个人吃不完,就请了守门的婆子一起吃,对于邵将军夫人失踪之事,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朱应岂容那嬷嬷就此蒙混过关,说起来,邵家两房都是分开的,那嬷嬷有好酒好菜不跟自己这一房的人一起吃,跑到别房跟比她低好几级的粗使婆子一起吃,这谁信啊?
他有审问了邵家其他下人,都说邵大太太身边的这嬷嬷,自持身份,很少跟她们一起说话,更别说吃酒了。
就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何,隔三差五的就请守门的婆子们吃酒,大家也觉得有些怪异呢?但也没想太多。
只是这嬷嬷嘴硬,用了点小刑却是什么都不肯说的,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嬷嬷,不能用刑太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