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不想跟人扯上什么关联,现在好了,越来越掰扯不清楚了。
……
薄云深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他觉得脑袋上似乎贴着什么东西,一手去揭下来,手感冰冰凉凉的,感觉有点像退烧贴。
还是儿童的。
秦茵茵之前发烧,薄云深曾经留在医院里照顾过她,这种东西,他用过,也很熟悉。
他唇角牵了牵,这退烧贴应该是茵茵贴上来的吧?
薄云深刚想开灯,忽然在房间里听见了第二个人的呼吸声,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
下意识的朝旁边看过去,外面没了灯,透进来的昏沉沉的光线被树枝挡住了一大半,但足够薄云深看见床上躺着另外一个人。
是秦烟吗?
他发烧了做梦了,秦烟怎么会原谅他?不仅跟他共处一室,甚至还愿意与他同床共枕?
薄云深抿了一下唇角,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耳边嗡嗡作响,周遭空气凝滞。
他开灯的动作彻底顿住,翻了一个身,越发靠近秦烟。
他发了烧,秦烟肯定是心疼了,他受够了这种每天忐忑不已的生活,他要一个答案,既然她心里还有他,愿不愿意重新跟他在一起?
薄云深想着,伸手去抱秦烟,“烟儿……”
“艹!”
耳边一个沙哑的男声响了起来,薄云深一个激灵,滚到床边,啪嗒一声开了灯。
时慕周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裸着上半身,一张俊脸阴沉无比,薄云深骂了一声娘,头发都有些发麻。
他仿佛看见了明日的头条。
#时慕周惨遭公司老总潜规则,半夜幽会前妻住址,只为满足恶趣味#?!
#薄云深屡次缺席婚礼大揭秘,国色天香出水芙蓉皆不爱,竟恋上了菊花残?#
薄云深脸色黑了黑,瞪着时慕周,沙哑着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时慕周捋了一把头发,闻言嗤笑一声:“你都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
薄云深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话。
宿醉加生病,他的脑子本来就不怎么清楚,自然跟不上时慕周的话。
“好你个薄云深,半夜不好好睡觉,还想动手动脚的,我就说你对烟儿不安好心!还有,烟儿也是你叫的!?”
“她是我的太太,我为什么不能叫,更亲密的我也叫过,现在再来说这个,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晚?”薄云深脸上乌云密布,他瞪着时慕周,呵斥:“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时慕周往床上一到,道:“为什么?还不是你病恹恹的,发了烧烟儿怕你死在星月湾里晦气自己又不想照顾你特意叫我来?”
他狠狠的咬着节拍,一口气将话说了出来,薄云深脸色变了变,时慕周才不管他脸色好不好看,接着说:“老子照顾你,你还想让老子睡地上?你怎么不做梦呢你?”
薄云深的脸色寒了寒,他单手攥住时慕周的手臂,往床下拽:“你出去,我不需要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