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血帝’装备之一的一只护腕,众所周知,只是个人心照不宣,那只护腕也委实霸道,堪称仙器难破其防御,因此荒族也无惧旁人觊觎,但幕红疏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是孩童斗气的年少无知,还是另有所图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凤朝歌神色微微一变,他知道‘防御之臂’,因为他在迷失之地所得的那一只杀戮之臂,恰好跟防御之臂是一对,乃是当年‘血帝’的护腕。
再凝神细观幕红疏,但见那女子腮若桃红,眸若宝石般璀璨,身形窈窕,腰若细蛇,举止间风情万种,回眸间宛若清秋,但这女子看似孩童斗气般的言语,却在不经意间道出一桩桩不可以放在桌案上谈的玄机。
此女子,他日若不能为友,则必敬而远之,若不幸为敌,则应该除之而后快。
凤朝歌这般想,微微回头,却见宋轩儿不知何时盯着他,心底猛然一动,有片刻的心有灵犀,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场中,本以为唇枪舌剑如斯的幕红疏会就此收住话题,却不知幕红疏嫣然一笑,再次开口道:“据说荒族最近大举入侵青云镇,跟炼药世家的凤家为敌,几乎将凤家全灭,这其中是否有何玄机?”
玉云霄脸色冷若天山之雪,语气也突然间变得深幽渗人,道:“足下知道的太多了,可知我族西蛮荒海圣女,亦是我小姑玉玲珑与人族通婚,我荒族清理门户罢了。”
“呵呵!”幕红疏突然一笑,却不再说话了,目的已经达到,故意将荒族所作所为似乎另有瓜葛道出,却不言明,这何尝不是将荒族推向风口浪尖?
“好一个幕红疏!”玉云霄心下暗道,心生警惕。
场中,却没有人发现,凤朝歌在此刻眼神闪过片刻的狠厉与猩红,甚至身躯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
凤朝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湛蓝色的天空,蔚蓝色的海水,而在那海水深处的龙宫之内,那个被铁链洞穿琵琶骨的妇人,那丝丝随着海水飘散的血迹,当真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他凤朝歌的心脏。
那此时正在荒族私牢之中受苦的,正是自己的母亲啊!
可是自己本事低微,无法救出母亲。
突然,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突然间抓住凤朝歌的手,是那般的紧,轻轻握住,却令凤朝歌原本的戾气收敛了几分,心境也豁然开朗。
他回头凝视宋轩儿,报以感激的一笑。
何曾,有那么一个人,无论何时依旧站在自己的身后?
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怀?
似乎心有所感,凤朝歌抬头,却见远处桌位上,雪琉璃脸色苍白的看着凤朝歌,显然适才宋轩儿的举动,在场诸人没有人察觉,但是一直关注凤朝歌的雪琉璃却看见了。
一时间,好似整个世界的都塌陷了一般。
凤朝歌一怔,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思绪,轻轻的,挣脱了宋轩儿的纤纤柔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