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五年前那件事,对于她来讲就是一场噩梦。19岁的她,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这么多年,压在她心上、身上,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掀起眼皮看向一脸担忧的瞧着她的梁宇,心底一暖。红唇阖动,嗓音却是无比的沙哑,像是刚刚得了一场重感冒“梁宇……谢谢你。”
她说着,略微一顿,将他扣在肩上的手挥开,眼皮复又垂下,嗓音幽转叹息“我现在只想自己冷静一下。抱歉,我先走了。”
说完,她已经绕过了他,欲要离开。
“小鱼干……”梁宇见状,想要将她拽回来。
可见她此刻似乎冷静了许多,也不像刚才那般的横冲直撞了。心底犹豫了片刻,直到看见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身影在他的视线中消失后,他这才收回了手。
…………
乔鱼回到宋园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见到宋牧衍的影子。
忽然发觉,他似乎每天都在家里等她。
每次她下班回来后,都可以见到他在客厅里看杂志,或是喝茶。
“太太回来了。”蒋婶见她开门进来,便如同往常一样递过了拖鞋,而后要接过她的包。
可乔鱼却在怔忡出神,蒋婶这才注意到,她的神色似乎很不好,脸色苍白的有些骇人。
“太太,你身体不舒服吗?快进来休息一会儿吧。”说着,伸手去扶她。
可乔鱼却像是脚下生了钉子,她的视线一直盯着一个点没有移开,红唇阖动嗓音幽幽“宋牧衍呢?”
“先生?”蒋婶诧异了一声。
先生每天的行踪,自然不是她一个佣人可以去询问的。
遂摇头如实的回答“我不知道,不过……先生今天可能公司有事,太太不必挂念,还是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我要去找他!”乔鱼猛然将蒋婶推开!
她方才已经无意识的换了拖鞋,此刻竟是趿着一个拖鞋就往外跑。
“太太,太太!”蒋婶在身后一叠声的喊她。
可乔鱼已经跑出了宋园院子,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没有片刻犹豫,开门就上了车。
引擎发动,那辆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
待蒋婶追出来后,已经不见人了。
…………
乔鱼是不会开车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驾驶证她是怎么考下来的。
那已经是五年前还未离开季家时候的事儿了。
那时候她跟着季绯一起去学车。可驾驶证到手后,她竟是在没碰过一次方向盘。因为她总觉得马路没有那么宽,她会和对面过来的车辆撞上!再加上看过不少车祸的新闻,心里对车这个物种,还是有点害怕的!
她开着车,也记不清路,只是漫无目的的在乱逛。
方向盘乱打,甚至在紧张的情况下,连刹车和油门都分不清!
也不知是不是情绪太过紧绷,眼前竟是莫名一黑。紧接着,她只听到耳边‘砰’的一声!
车身剧烈的摇晃了几下!
她没有系安全带,身子不可抑止的前倾,
甚至因为车子摇晃的幅度太大,她的头,竟撞在了车窗上!
疼痛霎时间从额头开始蔓延,缱倦了全身。
神思不明的时候,乔鱼下意识的念头,还是那个清隽严肃的男人。
她的手去摸手机,一记早已经刻在了脑子里的号码,随着她指尖的滑动,就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乔鱼的头抵在方向盘上,鼻端嗅到了一些血腥的味道。
她声音夹杂着一些不确定,幽幽的唤出他的名字“宋牧衍?”
接到电话的男人正在开会。
向来处理公事时,不接私人电话的宋牧衍,在面对乔鱼的时候,破了例。
部门经理还在汇报工作,可他却移开了视线,低首,嗓音溢出了他不自知的温柔“怎么了?”
可没想到,小女人开腔,竟是抱怨“你为什么还不回家,你在哪?”
宋牧衍眉心微微皱起,从她那有些惊慌的语气之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嗓音沉了几分“你怎么了。”
“我头疼。”小女人的鼻音有些重,听起来似乎是病了。
闻言,宋牧衍的心,更是尽数的扑在了她的身上“生病了吗?你在哪里,在家吗?蒋婶在你身边照顾你吗?”
一连几个问题,乔鱼一个也没回答,只是口中不住的重复着“我头疼!”
宋牧衍在这头眉心攒起。可对着她,却是耐心的低哄“乖,回答我的问题,你在哪?”
乔鱼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一般,自顾自的开腔,嗓音竟是那般的幽冷,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