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蹿得跟兔子似的。
“现在公布紧急通知!现在公布紧急通知!刚才发生了烈度小于三级的轻微地震,百京地震局刚刚发布了通知,近期百京不会发生大震。商场将暂时关闭,请顾客朋友们配合保安指挥,有序撤离!”婚庆大厦那边,喇叭的声音极其响亮。
街道上开始有些混乱起来,大厦里不断有人在涌出来,恺撒站在离大厦不远处,猛地一手拍在唐森肩膀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唐森一愣:“这里到处都是声音!”
“不,我是说,有风声!”恺撒环顾四周,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大厦里面。“就在里面!”
说完这句话,恺撒拉着唐森冲进了婚庆大厦里面,随后“狄克推多”忽然出现在恺撒手中,在空气中一闪,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刀痕。
只听见“嚓”的一声,好像割裂了一片纸张的声音,唐森瞪大了眼睛,它看见了一只古铜色、完全由骨骼组成的动物扑着骨翼掠过恺撒身边,被狄克推多一刀斩成了两截,恺撒冲上前一脚把这动物的九条颈椎全部踩成了稀碎。
“这是什么?”唐森盯着那堆正在化为古铜色粉尘的骨骼,声音有些颤抖。
“京师鬼车鸟昼夜叫,及月余,其声甚哀,更聚鸣与观象台,尤异。”恺撒低声背诵《天变邸抄》之中记载的内容,“原来中国人说的鬼车鸟九头鸟指的是雌性镰鼬!”
“还有很多……很多声音?”恺撒低声说,眼角抽动,瞳孔深处有金色正在流淌。
“很多是多少?”唐森压低了声音,必须在被人发现之前收拾掉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镰鼬,好在大厦经过疏散已经不剩下多少人了。
“几千,几万……或者几十万!”恺撒面沉似水,他已经张开了领域,寄宿在他脑海当中同样名为“镰鼬”的风妖正在这座大厦的每个角落里翻飞,它们带回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其中有一种类似于蜂群的声音尤其古怪,那像是有无数飞行物聚集在一起飞行,不难判断那就是镰鼬群!
恺撒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立刻把西单的婚庆大厦买下来,现在联系它的所有人,出双倍价格!买下来后把所有人清空,封锁所有出入口!我给你们十五分钟时间!”
“好的,问题已为您解决,”电话那头的客服专员说道,“正在加速撤空,7分钟内就可以完全封闭大厦。”
“解决了?”恺撒一愣,这边才刚提出要求,那边就解决了?Mint俱乐部现在已经如此神通广大了吗?
“经我们查询,这栋大厦的所有权在前一天就已经转手到了您家族旗下的企业。”客服专员解释道。
恺撒挂断了电话,看向前方,走廊的尽头处,古铜色的巨型镰鼬像一只大蝙蝠那样倒挂在屋顶,这样巨大的体型已经不是一般的雌性镰鼬,而是镰鼬当中的女皇,镰鼬女皇身边围绕着十几只雄性镰鼬,它那九个头骨当中有金色闪动,颈椎扭曲,贪婪地盯着恺撒。
“真是恶心的生物。”恺撒摁了三秒钟电源键,开启了手机的炸弹引爆模式,然后扔进了镰鼬女皇那暴露的肋骨当中。
装备部特制手机炸弹爆发出炽烈的闪光,恺撒掉头就要离开,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但却突然浑身痉挛,过了好一会儿下肢才恢复知觉,原来那只手机还不是普通的炸弹,是装备部改进过的静电炸弹,二次伤害的波及范围远比普通炸弹更大。
帕西拉下了卷闸门,将整个大厦封锁,扭头却看见满头大汗的林凤隆冲了过来。
“你现在应该在日本了才对。”帕西皱了皱眉。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看到你那么镇定我真惊讶。”林凤隆喘着粗气,“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控制得住局面么?”
“龙王苏醒也并不意味着尼伯龙根的大门洞开,即使是四大君主的力量也不可能让尼伯龙根直接降临现实,即便里面的东西偶然进入了这里,我们也控制得住。”
“是的,那门不会轻易打开,但它被打开过,王恭厂大爆炸的时候!这里是王恭厂旧址!尼伯龙根在这里是有裂缝的!曾经大地与山之王用‘湿婆业舞’打开了它,而现在,整个百京地下的尼伯龙根都在坍塌!”林凤隆神色狰狞地说道。
帕西脸色骤变:“龙王不该会轻易使用那种级别的言灵!”
“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他们只会毁灭一切!”林凤隆说,“尼伯龙根在坍塌,不是几只几十只镰鼬偶然进入这里,而是几万甚至几十万,因为它们不愿意给尼伯龙根陪葬,它们在逃亡!你想用卷闸门拦住它们?”林凤隆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帕西,“有人要跟你说话。”
“恺撒还在楼里,结果如何不论,但恺撒必须活着。”电话里传出弗罗斯特没有温度的声音,“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弗罗斯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帕西说话的机会。
帕西沉默了一瞬便作出了决断,他把手机还给林凤隆,解开外衣扔在地上,紧贴着肋下有一把黑色的猎刀:“那么就只有我自己进去了。”
“要封住每个入口,不能让任何一只镰鼬离开。”林凤隆说。
“我得到的命令是保住恺撒,其他的不在我的考虑当中。”帕西冷酷地说,“如你所说,钢板加固也根本拦不住那么多镰鼬,我现在也没有足够的人手。”
“不!有的,刚好就有!”林凤隆伸手指向人群当中的那一堆皇帝,这些洋人们正聚在一起看热闹。
帕西朝那边看了一眼,突然双眼微眯,只见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钻出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人挎着个网球包,满脸冷漠,另一个在不住地打着哈欠,满脸倦意。
打哈欠的那人四处张望着,正好对上了帕西的视线,他微微一愣,迟疑着伸手挥了挥,远远地喊道:“帕西先生,这么巧啊,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