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没问题吗?”酒德麻衣皱眉,“如果只是想要保护他们的话,也没必要把他们圈养在牛郎店里吧?还大力捧红登台表演?BasaraKing和右京登台以来的火爆你也看见了,再继续下去他们的花名就能载入新宿牛郎史了,以蛇岐八家在东京的势力,也会听说他们的名气。”
“老板的心思你别猜,反正对我来说这份工作不赖啊。每天就在这看看帅哥喝喝酒,这份保姆活儿可比以前轻松多了。”苏恩曦说。
“轻松?”酒德麻衣摇头,“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
今天的东京下了一天雨,路明非懒洋洋地窝在旅馆里,和绘梨衣打了一天的游戏。
路明非到底是没有狠下心来把樱井小暮变成睡美人,白天的时候唤醒了她,看在身边,这家伙醒来之后一言不发,只是盯着窗外发呆,路明非也乐于见到她不添麻烦,到了晚上就来一手故技重施,给予她充分的睡眠。
哄睡了绘梨衣之后,路明非撑好伞,离开了旅馆。
就在路明非离开旅馆的两分钟之后,本该睡着的绘梨衣睁开了眼睛,手脚麻利地换了衣服,蹑手蹑脚地也离开了旅馆。
偷偷跟着路明非,绘梨衣走进了高天原夜总会当中,她迷茫地看了一眼里面狂欢的人群,发现自己跟丢了。
女人们脸上都是迷醉的表情,没有人注意到她,有人路过她身边也会不自觉地避让,那是一种避让危险的本能,绘梨衣周围两米内没有一个人,她成为了人海之中唯一的孤岛。
灯光炫目,人群喧嚷,他们都在狂欢,绘梨衣没有狂欢,她只是迷路了,可在这样的人海之中,哪里又有路?绘梨衣缓缓,缓缓地蹲了下来,她抱着膝盖,一种清晰的孤独从内心深处浮现出来。
“绘梨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绘梨衣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夏弥左右看了一眼:“是我,夏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路明非人呢?”
夏弥伸手把绘梨衣拉了起来:“你找路明非来了?”
绘梨衣点了点头。
夏弥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别着急,他马上就出来了,你先跟我去坐一会儿。”
绘梨衣懵懵懂懂地跟着夏弥坐在一起,夏弥指着中间的舞台:“待会儿路明非就会从那里出来了。”
绘梨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舞台上。
此时,热情的舞曲结束,大幕拉开,舞台上升,灯光全灭,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上,显露出那个白衣蓝袴的男人。全场欢呼尖叫起来,“右京!右京!”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楚子航按刀,纹丝不动,直到下面的声音平息。
第二道聚光灯打下,照亮了另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身影,那人身着白衣红袴,露面的一瞬间,夏弥感觉到身边的绘梨衣呼吸急促了少许。
别说是绘梨衣,就连夏弥也被这位的亮相惊了一惊:“这是路明非?”
路明非此刻的造型正应了座头鲸那一句评语:“楚楚可怜的稀世珍宝。”
眼角微微勾长,眉梢也修成柳叶,显得独具魅力,脸上的妆容则是粉面桃腮,恰到好处,纤秀的锁骨,配合着哀伤中带着彷徨的眼神,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令人心生保护欲。
中国古曲《十面埋伏》响起,琵琶声一响,楚子航动了,他褪下白衣,两袖扎在腰间,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经过这么一对比,路明非就越发显得娇小纤弱了。
琵琶声继续,路明非把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哀惑的目光投向楚子航,二人对视,同时也开始缓缓移动,形成了对峙之势。
有樱花从上而下坠落如雨,琵琶声越来越急,终于,在第一片花瓣落在舞台上的时候,楚子航出刀了。
人随刀走,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在一瞬之间就被拉近,那是真正的格斗刀术,路明非的局势看上去危险万分。
路明非脸上表情不变,下一瞬间,他轻轻后仰,避开这斩来的一刀,楚子航一刀斩空,顺势下劈,路明非避无可避。
一道白光一闪,却是路明非的剑已经出鞘,挽出一道优美的剑花,将飘落的樱花花瓣斩碎,而顺势将楚子航这一劈挡住。
楚子航再进,刀光又闪,路明非的剑也你来我往,毫不相让。在台下的观众一眼便能看出,路明非的剑招繁复华丽,动作优美,十分具有观赏性,而楚子航的刀招则是大巧不工,简单朴素之中暗藏杀机,虽不如路明非的剑术优美,但一招一式当中所呈现出的力量感也令她们大呼过瘾。
二人的交锋随着音乐的节奏而动,时缓时急,路明非扭动腰肢,出剑似舞,楚子航直来直去,出刀如风,在漫天的樱花雨当中,从舞台中心打到舞台边缘,又从舞台边缘打到舞台中央。
楚子航的刀术刚硬,而路明非的剑术就充满了柔美,白衣红袴的身影如穿花蝴蝶,恍惚间竟然好像与那樱花雨融为了一体,剑不知从何而出,然处处皆能见剑影,楚子航逐渐落入了下风,看上去有些左支右绌起来。
台下众人紧张起来,已经有人开始为楚子航加油,“右京加油!”的呼声渐渐大了起来。
刀剑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乐曲也逐渐接近尾声,楚子航微微一顿,像是找准了机会一般,挥出了自表演开始以来最优美的一刀,弦音疾转,刀来剑往!
四弦一声如裂帛,随着琵琶声停下,二人的动作也定格了下来,优美的一刀,华丽的一剑,各自横在对方的颈边,二人眼睛一眨不眨,眼中仿佛只有对手。
下一秒,二人各自收刀收剑,相对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