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双河村,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屋舍完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想来是新修缮的。司徒嫣举着火把,也不坐车,牵着骡车由着雪狼在前带路,往村东的庄子而去。
整个村子只有这里起着土院墙,还留着砖瓦房的痕迹。虽然大水过后,院墙屋舍都已倒塌,可司徒嫣还是可以确定,这里一定就是吴谨的田庄。
翻过倒塌的土墙,进了二进院的前院,整个前院的屋子已经全部倒塌,司徒嫣也不敢大意,幸好今夜无风,火把的光亮照的还能远些。仔细留心着脚下,小心翼翼的往内院摸去,内院正房已经倒塌,倒是东西厢各有一间屋子保存了下来。
司徒嫣见屋门开着,也没进去细看,就算是有东西,怕也早已让人顺了去,看也无用。回想着当初给吴谨和李有柱写的信,想着存银的地窖应该是在内院正房中。虽说发过大水,粮食怕是已经泡烂发霉,可银钱应该并无受损才是。心里有了盘算,动作就快了些。
先徒手捡挖了有一个多时辰,才看到交错叠压在一起的几根房梁,用火把仔细照看,房梁下就是倒塌的床铺,看来她是找对了。只是这梁木太沉又很脏,不适合收到戒指里搬运。只得去院外将棚车卸了,用骡子将倒塌的房梁托拽到了一边。又忙了二个多时辰,才清理干净。
“李有柱给她的信中写的明白,东西就藏在床塌底下的地窖里。怎么我却找不到呢?”司徒嫣摸索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地窖入口。
不得以唤来了在门口给她把风的雪狼,又让它闻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找到地窖入口。“雪狼,多谢了!”司徒嫣将窖口打开,这才拍了拍雪狼的头,笑着道谢。
叮嘱雪狼继续在外面给她把风,这才探着头往地窖里看,地窖不大,只是霉味很重,她也不敢直接下去,先是将火把丢了进去,火把落地,直接就灭了,可见里面氧气不足,人根本无法下去。
又从戒指里取出个扇子,对着地窖猛扇,帮着加速换气,又弄了有近一个时辰,总算落窖的火把不再熄灭,这才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人站在地窖里这霉味就更重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是没见有积水残留。地窖不大,一坪多点儿(3、4平方米),只有五只箱子,都已经发霉腐烂,倒是没见存蓄的粮包。司徒嫣将箱子一一打开,里面有存银1850两,瓷器、玉器各一箱,布匹二箱,银子、瓷器和玉器都保存尚好,可是布匹被水泡过,已经发霉破损无法再用,司徒嫣也不费力拿取,而是直接将银子、瓷器和玉器收进了戒指里,这才从地窖里钻了出来。
“大哥这日子一定不好过,不然堂堂一个四品官的嫡子,却只攒下这么点东西。”司徒嫣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吴谨的存银和两个贪官比起来,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其实司徒嫣还真错怪吴谨了,就算是京城里的官家子弟,二年来能攒下这么多家当也不算少了。
又四下里找了一圈,确定再无所获,这才套上棚车,往博安县的方向而去。
“雪狼,天亮了我们就能到博安县城,胡萝卜,到时一定让你好好歇上一天,你也别气,不是不想让你多歇歇,可我那亲大哥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也是实在放心不下。”如果这会儿有人走在司徒嫣的边上,怕不把她当神精病才怪,能跟着两只畜牲聊的开心,怕是她司徒嫣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了。
天亮后赶到博安县城,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先给自己好好洗了个热水澡,这才美美的睡了一觉。当然她的两个伙伴一早就安顿好了,她才能安心的睡觉。反正有雪狼守在屋门口,就算是黑店,她司徒嫣也不怕。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都快黑了,这才起身,先把胡萝卜和雪狼喂饱,这才去看了李有柱说的两间铺子,见大门紧锁,满是灰尘,好在门窗完整,并无人强占。
将锁撬开,进里面看了一圈,把能用的东西都收进了戒指里,这才退了出来,又把锁锁好回了客栈。
晚饭叫了一晕一素两个菜,倒也吃的香,虽说白天睡了一觉,可身子还是觉得累,天一黑,就又躺在了床上,继续和周公下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