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露宿荒野。
出了平舆县、郾县就进入了颖川郡的定陵县,司徒嫣每过一郡,必会多停留一天休息,这会儿她正在定陵县城内的客栈里吃着酒楼里打包的饭菜。
“这菜炒的还没我自己做的好吃呢,就这手艺开酒楼也不嫌丢人。”比起和李家兄弟在一起时的沉默,这会儿的司徒嫣倒有些像个话唠。其实这个样子的她才是真实的她,而和李家兄弟在一起时,她把自己当成了大人,当成了他们的监护人,所以处处为他们着想,哪还有空想别的。
吃了饭,又将《地域志》拿出来研究了一下,一是想查查看吴谨他们会走哪条线路,二是给自己找条最近的路,好能尽快的追赶上。
“这凉州敦煌可够远的,前世这地方我就没去过,也不知在这古代是个什么样子,不会还有什么高山之类的吧,要是吴谨因为缺氧再得个高山适应不全症可怎么得了!我的大哥啊,你可一定要撑住了,别让我失望。”研究了二个时辰,身子感觉乏了,这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出了定陵县城,往颖阳县而去,这出了颖阳就是司州界河南郡,又走了二天,才到阳翟县,出了阳翟县,再过阳城县、缑氏县,再往北就是洛阳城。
司徒嫣想着去西北前,先去见见李有柱和翠萍,就在缑氏县多歇了一天,让自己的气色再恢复的好些,她不想让翠萍担心,一想到那个怕她颠簸,甘愿拿身体给她当肉枕的女人,司徒嫣的心里就一阵的发暖。
想了想,从戒指里取出一个小木匣,装上些从贪官那里顺来的首饰,“等见了翠萍,就拿这个当见面礼,也不知她喜不喜欢?”准备妥当见天色还早,就去街上逛了一会儿。
缑氏县和河南县一样,是离京城最近的几个县之一,街上人来人往,倒比一般的县城还热闹几分。
司徒嫣这些日子不是睡觉就是赶路,倒好些日子没上街逛逛了,看着商铺还都开着,就每家都进去问问,这一呢,是想知道当下的物价。二呢,也是女人的天性,这身子虽是9岁,可前世她死之前已经28了,逛街那是所有女孩子的最爱,更何况是她这个大龄剩女。
今儿并不是大集日,摆摊的小贩不多,只在庙口的附近有那么几摊,卖的都是些香件荷包之类的小玩意儿,这会儿还不是吃饭的点儿,卖吃食的也不多。
铺子里的东西还算全,许是大战过后,各街市上还是有些铺子上着锁,街上客人并不多,倒是乞丐随处可见,还有些父母拉着儿女自卖自身的。这些自卖其身的,和那些牙行里的奴才不同,他们原都是些良籍,都是日子过不下去,才不得已而把自己卖了。而牙行里的原就是奴籍。这牙行里的奴才要便宜些,也许也正因此,这些自卖身的人宁愿跪在街上,也不愿将自己卖进牙行。
这些人司徒嫣有同情,但不会帮扶,只是见到那些抱着孩子的妇人,她也才会悄悄的放下几个铜板或些米粮,当然数量也不会太多。她并不是可怜妇人,只是怜悯那怀中的孩子,“稚子何辜,生于乱世,怕也是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吧!”又看了眼妇人怀中的孩子,这才起身,也没了逛街的心情,转身往客栈走去。
人还没进客栈,就听见里面一阵吵嚷哭嚎声,司徒嫣往门口进了几步,却没急着进去,胡萝卜在后院,而雪狼这会儿却在客房里,只要不是它们出事儿,别的她才不关心。
探着头看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官府在店里抓人。有一家的奴婢和个小厮跑了,主家告到了官府,二人刚逃到这里就让官兵堵在客栈里了,见并不是雪狼出了事儿,她也懒得理会,等官兵押着人走了,她才回了客房,从背篓里拿出刚买的活鸡喂给雪狼,又去后院喂了胡萝卜,这才给自己洗漱歇下。
第二天一早,等城门开了,就赶着车往京城洛阳的方向而去,路上正巧碰到昨天被抓的那对男女,看来这两人是京城哪个官家府上丢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让官兵抓了回去。“就这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儿,这二人也够倒霉的。”只是这些话,司徒嫣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并没有想着说给别人听。
和押解这二人的官差擦身而过,司徒嫣继续朝着洛阳的方向赶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