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的多。丁樘是打算趁着这一次机会将怀宁县的力量统合起来,学着徽州的样子,走一走本土商会的路子看看。假如能成,也不失为一股比较可观的力量。
所以为什么丁樘不愿意去和徐雸说这些,如今也就清楚了,这些话说给徐雸听又有什么用?
徐雸依旧拿着狗尾巴草逗弄着丁樘怀里地三筒,时不时对丁樘笑笑。丁樘想着,也就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不多时,周妈妈忽然领了两个人走了过来,正是徐姨妈贴身的朱妈妈和照顾徐雸的明芷姑娘。说实话,丁樘对这二位也并不熟悉,那朱妈妈虽是国姓,却不似富贵,颇为精瘦,两腮内陷,挑着飞眉,三角眼,不似一个好打伙的。而明芷姑娘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姐姐,正是豆蔻年华,模样清秀可爱,只是看上去颇为拘束害羞,逢人都是低着头的。
徐雸见周妈妈带着二人来此,不由得问道:“妈妈和姐姐怎么来了?”
朱妈妈闻听问话,脑袋一歪,手绢一甩,笑道:“大姐儿,太太唤我来看看姐儿。”
徐雸却是颇为疑惑,问道:“看我作甚,难不成我还能丢了不成?”
朱妈妈看了眼丁樘,又看回徐雸,解释道:“姐儿想哪儿去了?似姐儿这般的人,便是怕你丢了,看着你,你也能溜掉,何苦劳那什子心?”
丁樘闻言,看着依旧一身男装的徐雸,调侃道:“看看,便是将你从小带到大的妈妈也看不过眼了。”
徐雸吐了吐舌头,便又不耐烦地对朱妈妈道:“那你们来作甚?”
朱妈妈道:“老身是来看看姐儿可是与丁家哥儿在一起来着,如今见你们玩得开,也就没什么了。”虽是如此说,但是朱妈妈却用手拉了拉明芷,示意其上前。
明芷踏着小碎步,慢慢靠近徐雸,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些什么,随后又赶紧跑回了朱妈妈身后,似乎是生怕丁樘吃了她似的。
朱妈妈道:“既然哥儿姐儿的玩得乐,老身就不打扰了,明丫头,我们走吧。”
这却看得丁樘满脑袋浆糊,一本正经过来就为了传一句话?让周妈妈送走二人,丁樘便道:“这一番咬耳朵,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呀?”
徐雸却是白眼一扫,道:“没什么,我先走了,母亲找我。”
“徐姨妈找你?那我也去吧。刚好今日还未给母亲请过安,便当做顺路了吧。”
徐雸想了想,将三筒抢了过去,笑道:“好吧。”
说完,便当先一步迈出大门,沿着长廊一路小跑,丁樘摇头苦笑,却也无奈,只得拿起靠在墙角的油纸伞,也跟着一路小跑追去。
震来隙隙,笑言哑哑。本是亨象,然当以惊雷为戒。否则最终,震不于其躬,于其邻,终究落得婚媾有罪愆,那便是不妥了。
惊雷常伴风雨,坎布困苦、巽令谦恭,那一点点的警备或许会在风雨之中消磨,只望时刻笑语,却不忘危机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