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兴奋的模样,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霓裳只顾着高兴端木家终于还有人幸存,没有注意到师父异样的神情。
寒冰霖又一次从那个奇怪的梦中醒来,梦中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喊着他“哥哥”,而他总是宠溺的喊着她……
他皱着眉,梦中喊得极为顺口的昵称怎么醒来就忘了。奇怪的梦,每晚都会重复的做着,似乎是从听了那该死的女人的琴声后开始的。
莫非是她故意为他设了什么幻境,才会让他夜夜做这么奇怪的梦?
他恨恨的起身,眨眼便消失在房间里。
月华如水,照着满园雪白的梨花,漫天飞舞的花瓣,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美丽。
一个鬼魅般的黑影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那黑影正是寒冰霖,他恨恨的盯着二楼依旧亮着的灯光,格子窗户上,映着一个倩影,那影子的主人便是他日日计算着,却反过来被算计的女子。
他正欲悄悄跃上二楼,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夫君,好像有客人来了呢?”
“嗯,为夫也听到了,不如一起出去瞧瞧是哪位光临了?”
话音刚落,两个白色的身影已经落在二楼走廊上。
寒冰霖心里一惊,他若故意隐藏气息,很少有人能感觉到,可这两个人却能如此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气息。
“看来寒门主对寒舍很是情有独钟啊,总是喜欢半夜三更来访。”莫白仔细的替霓裳拢了拢披风,看似漫不经心,话音里却饱含冷意。
寒冰霖本是被那反复做着的梦扰得有些气恼,才不顾一切过来想找霓裳算账,可是被莫白这么一说,他忽然清醒过来,整个人便有些尴尬。
“寒门主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事?”
知道了他是本尊的哥哥,且还从小宠着本尊,霓裳对他的敌对情绪便褪去了,反而多了些亲切。
看着霓裳亲切的模样,寒冰霖忽然间就生气不起来了,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任何的免疫力,之前的种种恨意,在见到她之后都烟消云散,特别是看到她的笑靥时,他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本门主睡不着出来散步,不想便来到这里。”
这话一出口,寒冰霖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我和夫君也刚好睡不着正准备梨树下赏月呢,既然这样寒门主不如随我们一起吧。”
于是本是敌对关系的两对人马,就这么诡异的坐在一起赏月,直到霓裳的梨花茶放在寒冰霖面前他也没弄明白,自己明明是过来找这个女人算账的,结果却稀里糊涂坐在这里和他们喝茶了,有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他郁闷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淡淡的茶香萦绕在舌间,让他有瞬间的怔仲。没有注意到霓裳拿了茶壶正欲给他倒茶。
只听一声轻响,茶壶落在地上,顿时一阵清香四散开去。
“可儿,你有没有烫到,快给为夫瞧瞧。”
莫白忙起身去查看霓裳烫到哪里,一旁的寒冰霖却是被那一声“可儿”震在原地。
“可儿,可儿……”
梦中的他,似乎就是这么叫着小女孩的名字,就算此刻他依然能感受到梦中的自己在叫着这个名字时心中的那般柔软。
寒冰霖想得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莫白和霓裳在注意到他的神情之后相互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夫君,我没事,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你看寒门主还在呢,让他看着,多不好。”
一句话成功唤回了寒冰霖的注意。
就在霓裳挣开莫白的手时,袖里忽然掉出一个玉佩来。皎洁的月光照着雪白的玉佩,清楚的映出了上面那个显眼的“华”字。
寒冰霖眼疾手快接住了那个玉佩。
“谢谢寒门主。”霓裳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若不是寒门主动作迅速这玉佩就要被摔坏了。”
霓裳说着便伸手去拿那玉佩。
寒冰霖却握紧玉佩避开霓裳伸来的手,满眼阴郁。
“这玉佩你从哪里来的?”
“这玉佩是先父留下的遗物,曾遗失过一段时间,幸亏后来找到了。”霓裳一脸伤感道。
“你说这是你父亲的遗物?”
寒冰霖咬牙问道。
“是啊。”
“有什么证据?”
霓裳从衣袖中拿出另一块玉佩。
“因为它们是一对的。”
两个玉佩放在一起,“华佗”二字深深刺着寒冰霖的神经。
“这两个玉佩本是先皇赐给当今襄王爷的,后来襄王爷为了感谢先父治好了他的寒冰掌便在这两块玉佩上刻了‘华佗’二字送给了先父。”
霓裳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寒冰霖,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刚刚他身形微微一动却没逃过霓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