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乾深深看他一眼:“但愿是我多想了,还有一事,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为何从不唤槿郎姐夫?”
“啊,我没唤吗?大概不习惯吧……而且……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他,不如就让他自己回去吧,我可以把皇位让给你……”
“胡说,皇位岂是儿戏,至于槿郎,你再不喜欢他,他也是你的姐夫,这是一个既定事实,不会再发生改变,若是你想你的阿姐能舒心的一点,还是早点接受他为好……从前的事,伤口已愈,你又何必纠着不放,令我难堪!”
听了阿姐这一番话,含章的内心有一瞬间动摇,想要放弃那个计划,他动摇了一下,但一想到宁止哥哥和阿姐惜日的情谊,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学习时的旧时光,他就觉得南无槿罪不可恕,他该死。
乾乾看含章的神情突然剧变,甚至有几丝戾气在他的眉间徘徊,郑重其事的警告他:你心里若是有不能见光的念头,趁早打消,不然它们会毁了你的国君之相,如今在你身边辅佐的都是哪些人?
含章一一告诉皇姐,乾乾听罢,默默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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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园的枫树下,南无槿听罢乾乾之语,有一瞬的沉默,然后摇头,坚定道:不行!你必须和本君一起回去。
乾乾心里突突暗惊,他好像生气了,只有在他生气的时候,他才会本能的动用国君威严,寻常时候,他会说“我”而不是“本君”,这个称呼乾乾只听到过两次,一次是他们唯一一次吵架的时候,她赌气说不要腹中的孩子了,一次就是今天。
因为南无槿的宠爱和忠情,让乾乾学会了撒娇,这是一门强大的武器,比任何智谋都管用,而且百试百灵。
南无槿只见乾乾垂眸不语,接着眼中便泛起了微光,沾了泪水的睫毛隐隐闪动,似泣非泣,双唇嗡动、欲语还休,一副孤独无助的可怜样,此时他的内心已经十分愧悔,愧悔对她说这样重的话,用这样无情的语气,但他尚未妥协,只是心里微微发疼,但若放她在恒国,只怕他的心里就不止是微微发疼了……
他还在发怔,紧抿的双唇突然被她温暖香甜的檀唇堵了上来……唔……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昵他。
南无槿抱着她,扶住她的头,细腻舔舐,深深交融……不大会的功夫,南无槿便被她惹的神痴魄迷,燥动和邪火从腹中腾然升起,他抵住乾乾,声音变得低沉、魅惑:夫人……
说罢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往寝宫走,三位女官在殿外见公主和驸马情态异样,十分眼醒地为他们开门,然后关门,并引退众婢。
正谓是:华堂帘幕飘香雾,一搦楚腰轻束素,杨花欲雪,梨云如梦,星河欲转千帆舞,丝丝香篆浓于雾,织就绿阴红雨,好段东风,好轮明月,尽教君王误。
雾散星子明,美妙的旅程结束以后,南无槿满足的抱着乾乾,一手轻揉她的头,一手安抚她的腹,腹中是他们的孩儿,所以他方才万分小心,如今完事还得安抚一下小家伙,叫他莫要生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