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将楼挽月扶到了旁边的贵妃塌上,楼挽月哭得不可遏,她呜呜咽咽地道:“皇祖母,你孙儿要打我杀我呢?”
“怎么可能,润儿那样的人,连只鸡都不敢杀的……”说到这里,她觉得好像不对,便笑了,“快,从头说起,哀家这颗心,都被你哭碎了。”
楼挽月方停了下来,将帕子又绞了绞:“是这么回事,安倾然母子失踪,他说是我把他们藏了起来……”
她以帕擦泪的同时,从缝里看向太后,却见太后竟然并没有怎么惊讶,她又接着道:“我承认,我是去了别院,我也和安倾然吵了起来,可是之后的事情绝对不是我做的,皇祖母,你要相信我。”
太后叹了口气:“我都被你们说糊涂了,安倾然好好的怎么会在别院呢?然后又怎么丢了?润儿这是都做了些什么?哀家怎么不知道?”
她很是心平气和。
楼挽月心里有些怀疑,太后若是得知安倾然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平静,难道安倾然母子真是被她给抓走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一切都说得过去。
“皇祖母,安倾然母子被东方润抓到别院里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结果我去了,斥问一番,也知道安倾然到底在搞什么鬼,可是没有想到,东方润怪我和她大吵,今天早上又以为我抓走了安倾然,我没钱没权,哪里能抓得了她呢,皇祖母,您可得为我做主呀……”
“好啦好啦,多大的事情,不必哭泣了,等润儿在家的时候,哀家找他说说,怎么这样对待你,那安倾然没了就没了,丢了就丢了,再去找呗。”太后不以为意地道。
楼挽月点头,抹了抹眼角:“皇祖母最好了……”
“你们到底年轻,这样的小事也值得大吵大闹,这让别人听去,还不笑话?”太后笑着道,“这个安倾然也真是,她想占尽便宜不成?看着东方锦不成了,就想霸上东方润,告诉润儿,我是不同意的。”
楼挽月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太后这样说,一笑道:“难道太后认为安倾然对东方润也有意思吗?她真的想站高枝?”
“当然,我瞧她不急……我想她也不是什么好主儿,当年所有的人她只选择了太子,就知道她非常人,却不想她还存了这样的心,那么,她被人劫了不是也挺好?润儿怪你你也须放宽心,不管如何,你才是正室,得有正室有风度。”太后将话题扯到了她的身上。
楼挽月却心里一惊,刚才她好像听到太后说走了嘴,说瞧安倾然不急,那也就是说,她瞧到了?与安倾然见过面了?
楼挽月只是一闪念,她并没有表露出来不同,而是好像没有听出来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皇祖母教训得是。是挽月太过激动了,没有思虑清楚,想来,安倾然也不会真的怎么样,她们被劫倒是好事,只不过这些劫她的人,会用她来做什么呢?”
“这真说不准,她们母子现在可非比寻常。”太后好像并不愿意多说安倾然,转移话题道,“你呢,现在身子可是好利落了?说起来,你该好好保养才是,我这里还有点药材,参茸什么的,都是极好的,你用着什么就来取什么吧。”
“多谢皇祖母。”楼挽月笑着道,“挽月跟祖母说了这些心里话,现在舒服多了,希望祖母不会因此坏了心情才好。”
“哎哟,你能信祖母,祖母很开心,以后多走动,另外你们小俩口,吵吵架也不碍大事,只是吵过架后,别往心里去。”太后好像累了,说完这些打了一个呵欠,楼挽月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便离开了。
她走出了这个院子,又细细地回忆太后的语言表情,越发地觉得疑点重重,她脚步就往前院走去,走到东方润的书房门前,她犹豫了一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了门。
屋子里还是酒气冲天,丫环们在收拾屋子,东方润并不在。
楼挽月有些惊讶,问了之后,才知道东方润正在正堂和人商量事情。
不用想,一定是在吩咐人寻找安倾然母子,想到这里,她心里仍旧是抽搐地疼,安倾然的心意她知道,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更觉得难堪,自己百般讨好都没有办法得到的人心,她竟然根本不稀罕。
是啊,白菜萝卜各有所爱,若换而言之,自己也不会接受东方锦的。
安倾然看的明白,自己却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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