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忻也不说话,只是哭,东方润也不说话,只是抱起他就走,楼挽月跟在后面,急声吩咐人去请太医,刚才还风光开心的钟灵儿见没有人理她,她觉得非常的委屈,她本是好心,而且在落地的时候,她还抱着东方忻打了一个滚,受伤的那个人是她,却没有任何人关心她。
她坐在那里,也不起来,看着众人消失,钟敏儿上前:“妹妹,你哪里伤到了?”
到底是自己的姐姐,她委屈地看着钟敏儿:“姐姐,我是不是惹祸了?”
钟敏儿想了想:“没事,你又不是有意的,世子和世子妃都是懂事的,只是希望小少爷不要出事才好。”
钟灵儿闻言吓得哭了起来:“他会不会出事呀,姐姐,怎么办呀?”
“不会的,他命大着呢。”钟敏儿冷冷地道。
让小桥扶起钟灵儿回了西院。
然后她往东院去,一副请罪的样子。
看着东方润道:“相公,都是灵儿的错,我刚才把灵儿训斥了一顿,她也受了伤,更没有脸过来,说来,我也是有责任的,竟然没有阻止得了她,心里虽然也知道危险,却存了侥幸,若是相公想罚妹妹,就先罚妾身吧,都是妾身的错。”
说着一撩裙子就要跪下,东方润叹了口气:“谁说要罚她了?这件事情是件意外,大家都看得清楚,她也是好心,再者,忻儿暂时看不出哪里受伤了,你先回去吧。”
“相公,妾身真的愧疚得要死……”她还要说下去。
楼挽月这边心疼得都要泣血了,听她在那里聒躁,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你回去吧,这会儿还不嫌乱吗?”
这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
钟敏儿见状只得告辞,并让小桥时刻注意着情况。
到了傍晚的时候,东方忻一点儿事都没有,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钟灵儿一颗心放了下来。
钟敏儿却冷起了脸,坐在那里生着闷气,钟灵儿弱弱地近前:“姐姐,我要不要向姐夫去道歉?”
“不用,我已经替你道歉过了,那个楼挽月的臭脸你也无须去看……这样,明天你找个机会,和你姐夫说一声,好好承认错误,认错态度越诚恳越好,明白吗?不要反驳,就说是自己的错,你姐夫反而会认为你的责任少些。”钟敏儿认定东方润是个君子,君子都是讲道理的。
安倾然对着东方冉,无可奈何地笑了,这个东方冉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一起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额头上都晒得出了汗,他却仍旧乐此不疲,小宫女们给他头上打着油纸伞,他又嫌她们会挡住蚂蚁的道路,让她们都离开。
倒是他让安倾然陪着。
“娘亲,他们去哪里?”
“高处。”
“为什么?”
“因为下午有雨。”
“谁告诉他们的?钦天监?”东方冉问道。
“不是。钦天监的话他们也听不明白呢。”安倾然笑着道。
“那它们怎么的?”
“这个……它们大概有自己的语言,所以,才会搬家的。”
“它们怎么说?”
“不清楚。”安倾然觉得这个小孩子的问题自己实在难以解决,东方冉有时候还问她,蝴蝶怎么会飞,鸟为什么不能跟青蛙呆在一起。
她觉得他实在是想象力太丰富了。
而且她无法解决。
她觉得她得终有一天,有些人能够回答这些问题。
东方锦走了过来,看着妻子两个人这么安静,不禁更是放轻了脚步,他近前道:“在做什么?”
“嘘,你吓到他们了!”东方冉对东方锦笑了一下,然后又回过头去认真地观察起来。
安倾然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腰身,东方锦扶住了她:“是不是累了?”
安倾然微笑地点头:“我头一次这么心无旁骛的度过了大半天。”
“那平时是太累了,后宫的事务,朕让总管不要总来烦你。”
“好啊。”安倾然斜睨了他一下,“是不是接下来,再娶个副后,直接把我闲起来。”
东方锦没有想到,她突然地吃起醋来,而且毫无征兆,让东方锦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不由地开口道:“倾倾,如果你在意,我们便面对所有的压力……”
“我不过开个玩笑。”安倾然也不好意思起来,“随口一说你这样认真,倒显得我很小气是不是?”
“你本来就小气。”东方锦很认真地看着她。
安倾然挑起了眉毛:“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以为你对我的承诺是因为你在意而非我逼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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