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以十大罪伏诛,皇上特命老奴解散保龙卫,缉捕保龙卫所有人员入诏狱待勘。”
“曹公公,实在冤枉啊,我们保龙卫来到这里,两年来从未回过京师,与九千岁更是没有任何来往,何谈阉党附逆?请公公明鉴。”乔可用口称冤枉,然语气依然是不卑不亢。
“咱家负责处理魏党所有事宜,你们说的暂且不论,皇上旨意:‘凡是与魏阉有交往之人,先行下狱,若勘验之后非阉党之流,自然会还尔等清白。’”曹化淳从袖中取出了一卷黄绢,不用说自然是皇上密旨。
“在下代保龙卫众兄弟谢过公公,只是眼下有一件要事求公公应允?”
“哼,还有什么事情与辨明尔等阉逆身份重要,你说?”曹化淳双眼微眯。
“岘山中军情来报,恐有贼人进入我等护卫之处,我等想先处置了这些贼人再跟随公公回京?”乔可用神情严肃,认真答道。
曹化淳望着这四名汉子,脑中的想法不断变化。“这保龙卫目前来看,的确没有做任何勾结魏阉之事,虽然是魏忠贤私自设立,然而这些汉子却都来自锦衣卫中的精英,他日若是自己当了司礼监大太监,提督东厂,这些人可是少不了。”
环顾左右,曹化淳双眉凝成了一股,脸色也阴沉下来,忽而叹息道:“各位的忠心,咱家也是明白,只是这皇命难违啊!”
“曹公公,我们保龙卫的众弟兄若是想逃,就绝不会等到今天,何况我等家人俱在京师,我们又能逃往何处?”乔可用单膝跪地,诚恳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忠心为国,咱家就给你们这个机会,你们去吧,咱家就在这里等着,希望各位马到成功,护佑我大明龙脉。但是你们若是想跑,可就不要怪咱家心狠手辣。”
“谢公公成全,我们保龙卫完成最后一次任务,回去之后任由朝廷处置,请曹公公放心。”
北京已经是深夜,御书房内十七岁的朱由检满面春风,他不断的批阅奏章,勤奋的近乎疯狂,连一旁的老奴王承恩给其换了三次茶水都浑然不知。
终于在处理完最后一封加急的奏折后,伸了个懒腰,信手拿起一只精致彩色茶碗饮了一口,“嗯,果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朕在潜邸的时候就喜欢这茶。”接着大声喊道:“王承恩添茶。”
王承恩提着青花瓷壶小跑着过来,手上添水,可是嘴上却一个劲的赞道:“皇上可是累了,老奴已经吩咐御膳房准备了饭食,要不要上膳。”
“王承恩,你这老东西就知道吃,没看出朕心情大好嘛。如今朕诏令将魏忠贤肢解,悬头于河间府,将客氏鞭死于浣衣局,余孽魏良卿、侯国兴、客光先等都一一处死,并暴尸街头。不知现在百姓如何看待?”崇祯眯着双眼,满面春风。
“百姓无不赞皇上英明,吾皇以一人之力,铲除魏阉,澄清天下。如今朝纲大振,群臣齐心,我大明百姓无不赞皇上乃中兴之主。”
“朕自然是中兴之主,只可恨这魏忠贤祸害大明多年。”突然,崇祯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严肃的问道:“这魏忠贤私设的保龙卫究竟是何目的?”
王承恩躬着身子,低声答道:“听说与我大明龙脉有关,但具体缘由老奴不知,此事恐怕还需问博学之人,比如内阁首辅周道登,周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