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走近,她温婉的迎上去。
“项管家,我想出府采买些女子体己物件,可否与您一道出府”
反正有小月和府里的小厮跟着,向甲便没有拦着了。
“好吧”
马车在繁华的闹市停下,清婉由小月扶着下了马车,她挎着篮子,准备大肆采购一番。
反正是项管家统一付银子。
来到大街上,清婉先去胭脂铺买了些上好的水粉用来遮气色,又在果子铺囤了些酸梅酸杏。
最后才去布市扯了几匹质地柔软透气的网纱布,这是用来裹身子的。
在项甲屯杂粮的空档,清婉低声在他旁边道:“我去另一条街买些烛火纸钱”
项甲只当她是想在府里祭拜小芸,便点头允了。
“这些银子你带着,让小月陪你一道去”
清婉接过项甲手中的银子,微微施礼“多谢”
说罢,她便领着小月拐进了另一条街。
在这条街上买了些烛火纸钱后,清婉不急着回去。
而是又拐过了几条小巷子,巷子尽头,有一个小医馆。
她停在医馆门口,同身边的小月吩咐:“平日里喝的药快熬完了,我去药铺里顺道抓几副回去,你在门口等着罢”
小月不敢大意,“奴婢还是跟苏娘子一道进去罢”
清婉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进去瞧瞧妇人的小病灶,你一个姑娘家进去,多有不便”
小月便不再坚持,只警醒的在门口守着。
进了医馆内堂,今日坐诊的是位年长的大夫,鬓边己染上白发。
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老大夫。
他见清婉周身打扮,不似小姐又不似丫鬟,一个人偷摸的进来,面露难色。
清婉又不主动开口提自己的病情。
经验老道的大夫便猜出了几分。
他微捻胡须,“姑娘请坐,让老夫先把把脉”
清婉默默点头,她把袖口撸起来一点,将白皙的手腕搭在了脉枕上。
大夫仔细把过脉后,心中己经了然。
他先将坐等问诊的其他人支了出去,才开口道:“姑娘这是喜脉”
清婉虽己通过种种迹象猜到了这一结果,当从大夫嘴里听的喜脉二字时,还是如遭雷劈。
心情跌落到极点,之前存的一丝侥幸,被彻底的泯灭。
这与她而言,何谈喜字,这是性命攸关的祸事。
在椅子上愣了几秒后,她强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从荷包中取出碎银子提给大夫。
“多谢大夫,给小女子留了颜面”
大夫也不多言,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到底是把银子收了。
清婉这才小心翼翼的朝大夫问道:“可有那稳妥些的落胎药?”
大夫早己猜到此番结果,他提笔迅速写了方子。
末了才叮嘱道:“落胎可能有性命危险,往后也可能再难有孩子,这药姑娘还是慎用”
清婉接过方子,失魂落魄的随药童去柜台取了药。
拎着药包,她勉强支撑着走到了门口,见到小月后一松神,险些跌倒。
大夫的话将她吓得不轻,她朝旁边的小月招招手,示意她过来扶着些。
主子进去和出来的这一切变化,心思细密的小月都看在眼里。
小月扶着清婉,只觉得她软软的,像是惊吓过度。
主仆二人回了马车后,便再未出来。
首到回了定安院,清婉才护着那包药,下了马车,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