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同父亲,以及老管家孟叔一起离开了套房。
孟叔要去忙什么,任水心没细听,孟叔走后,她跟着父亲下楼,满脑子还想着刚才和裴墨在房间里发生的暧昧。
本来想问问父亲怎么突然来江城的,结果也忘了。
就这么恍恍惚惚地到了餐厅,落了座。
拿过菜单,随意翻看,默默告诉自己,别生气,马上就要甩开那个大坏蛋了。
然而这么想的时候,她并没有体会到一丝一毫的痛快或解脱,反而有些心神不宁,就像丢了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父亲向餐厅入口处招了下手。
任水心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是裴墨那家伙来了。
裴墨走过来,道一声“鲲叔早”,就坐在了她身边。
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都会亲切地称呼任水心的父亲为“鲲叔”。
以前任水心不觉得怎样,但和他有了暧昧之后,裴墨和父亲的这份亲近,就让她感到格外别扭。
她感觉裴墨好像她男朋友……
而父亲微笑回应的时候,也像极了老丈人看未来女婿的表情。
裴墨又向她打了个招呼:“大小姐早。”
“嗯。”任水心头也不抬,往后又翻了一页菜单。
她和裴墨相处,一向都是这样,傲慢的有时候甚至很无礼。
必须称呼“大小姐”,也是她要求的。
兴许是以前压迫他太狠,他现在才会反抗得这么剧烈?
任水心烦躁地叫来了男侍者,随便点了一份意式早点:生食萨拉米配烤面包,小份绵羊奶奶酪,生火腿卷哈密瓜,外加一些果蔬,饮品要的是一杯加冰樱花饮。
点完菜,把菜单一合,递给侍者。
裴墨来了句:“你昨晚不是说肚子疼,又吃生食,又喝冰的?”
任水心以为他要暴露两人关系了,心头一紧,“我什么时候说过?”
与此同时,她用膝盖碰了下裴墨的膝盖,警告他别乱说话。
裴墨的手自然放在桌下,暧昧地抚摸了下她的大腿面,若无其事道:“拍卖会上,不记得了?”
任水心立即把腿收回来,大腿面首发烫,脸也一下子烧起来。
这家伙好大的胆子!
可她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能甩过去!
“己经不疼了。”任水心强压住内心的羞恼,平静回答道。
同时再桌子下面用力掐了下裴墨的腿。
结果手被他一把握住,任水心想挣脱,又不敢做出太明显的动作,只好由他牵着手。
可这家伙牵手也不老实,用食指挠了挠她的掌心,弄得她一阵心痒。
她悄悄看了眼父亲那边,父亲微笑看看她,又看看裴墨,表情有些古怪。
任水心有点心虚,被父亲看出来了么?
正忐忑着,父亲开口道:“不舒服,就别贪凉了。”
然后父亲对侍者说:“萨拉米煎一下,生火腿替换成培根,冰饮就换成热牛奶吧。”
“爸……”
“听话。”
父亲在关照她生活方面的问题时,有时候也是不容反驳。
任水心瘪了下嘴巴,没再抗议,反正她也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行。
之后父亲和裴墨也分别点了餐。
在等餐的时候,她总算把手抽出来,使劲儿搓了搓被他弄得很痒的手心,然后把他的手表拿出来,放到他面前桌上:“昨晚落在我那的。”
裴墨故作惊讶,愣了下,歉然说道:“对不起,昨天洗完手,就忘戴了。”
他说着把手表戴上。
为了显示两人没有任何暧昧情意,任水心冷声提醒:“以后细心点,你可是个保镖,不能有任何疏忽……”
“心心!”
父亲突然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这样对你裴哥说话,他是负责我们的安保不假,但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这段时间,他将以集团执行总裁身份去替我做事,你要对他有起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