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与您的贵人相似,是奴家的福气。”
秦王若有所思,未曾言语。
玉翘轻轻的依在秦王身侧:“爷,您别光喝酒了,我给你跳支舞如何?”
秦王没有说话,就当作是默认了,音乐声缓缓响起,玉翘的舞姿是卿苑居里拔尖的,音乐缓慢悠扬,舞姿生动有力,一静一动间张扬有序,别有一番风情在其中。
我看着表演竟然有些痴了,转头再看秦王,秦王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惘然的惆怅,稍纵即逝。
“王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虽然奴家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但是奴家觉得,世事无常何不顺应天命?”这些时候经常跟着成绮儿读书,这样文绉绉的话,我也能说上一两句了。
“小丫头倒是活得通透,但愿以后你失去了至亲之人也能如此看开。”秦王说完也不看玉翘跳舞了,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窗外的杏花隐约开了,我望着秦王离开的背景竟有些出身,玉翘到我身边:“难得王爷看重你,我去同秋娘讲,让你留在我身边吧如何?我这虽是青楼,但你伺候我一个人而已,也算个正经活计……”
玉翘是楼里顶受欢迎的姑娘,因秦王都是她的座上宾,名声更是胜过了之前的老人了,待在她身边很清闲,且时常能见到小骗子……
小骗子很忙,几乎每个来这儿的常客都认识他,他机灵热情,做事圆滑讨喜,见到姑娘就夸人家是琼枝璧月,见到男子便赞是掷果之姿,虽有谄媚之态却也圆融有度令人欢喜。
在玉翘身边没有重活,她是舞妓,虽不是什么清官儿,但来往的多是雅客,听个曲子,看到舞蹈,有时候推搡几番,撩拨情趣,倒是这些日子来了一个尚书公子徐衙内,仗着家大业大,对玉翘起了垂涎之心,竟然一心想纳她回去当小妾,玉翘心高气傲,又有秦王这样的恩客,哪里肯被这样的花花公子霸占了去,几番推脱,那徐衙内居然让人放下狠话说,过两日吉时便派人来把玉翘强抬进府里去!
此等狂悖之言一经说出便在卿苑居惹起了轩然大波,楼里的姑娘虽然也常有拈酸吃醋的时候,但这种时候还是一致对外的。
“这汴城之内谁人不知,这徐衙内也是个浑人,不知道迫害过多少娘家女子,何况我们这些青楼出身……”如意说道。
“最可怕的是徐衙内的正经娘子,她父亲是当朝御史,徐衙内之前纳的几房小妾都莫名病故,据说都是死在她手里,年前还有一个一尸两命……”另一个姑娘说道。
秋娘用一声轻叹打断了姑娘们的话:“我也知道那徐府不是人待的地方,玉翘不如你去求求秦王……”
“我也考虑到这一层了,秦王那头我先头已经差人求过了,但王爷他公务繁忙……”见一面都难。
玉翘的床头挂着一对交颈鸳鸯,在她的拨弄下摇摇晃晃:“我怕是就要离开卿苑居了,我五岁便被我爹买到这里,前十年过得都是坏日子,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却又要进入另一个火坑了,阿苏啊,青楼的女儿家在别人眼中都是玩意儿,算不得什么……”说完玉翘细着眼笑了,上下眼睫交织在一起生出了眼泪。